的玉,像一朵小小的血花。她看着潘巧云和西门弘,心里的郁气堵得她胸口发疼——她不仅损失了心爱的摆件,受了气,还得反过来安慰对方,说自己不介意。
她深吸一口气,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姐姐说哪里话,不过是个摆件罢了,摔坏了就摔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弘哥儿没事就好,千万别吓着他。”
潘巧云见潘金莲这么“识趣”,笑得更开心了。她又坐了片刻,抱着西门弘,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炫耀了半天儿子的聪明伶俐,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弘哥儿该吃晚饭了,我们就不打扰妹妹了。对了,妹妹,那玉马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明日就让人去买新的给你送来。还有子嗣的事,你真的要多上心,这府里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年轻貌美的姑娘,唯有儿子,才是硬道理。”
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抱着西门弘,带着奶娘和丫鬟,施施然地离开了绮罗阁。
帘子关上的瞬间,潘金莲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握着那尊断了腿的玉马。春桃赶紧上前,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指尖的伤口:“姨娘,您别生气,这潘姨娘也太过分了,明知道哥儿调皮,还纵容他,故意摔坏您的东西。”
“别说了。”潘金莲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她看着地上的玉屑,心里一片冰凉。潘巧云今日来,根本不是为了看她,而是为了炫耀她的儿子,敲打她没有子嗣的软肋,甚至故意让儿子摔坏她的东西,试探她的底线。
她知道,潘巧云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就是因为她有儿子——西门庆唯一的儿子。在这府里,母凭子贵,潘巧云有了西门弘,就有了恃无恐,就算她再得宠,也无法撼动潘巧云的地位。
潘金莲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潘巧云离去的方向——夕阳已经落下,天空变成了暗紫色,远处的回廊上挂着的灯笼被点亮了,昏黄的灯光照在青石板上,像一条长长的带子。她握着那尊断了腿的玉马,冰冷的玉贴着掌心,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孩子……西门庆的儿子……
她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幽深而复杂。潘巧云说得对,在这府里,没有子嗣,就没有真正的依靠,再得宠也只是暂时的。她要想在这府里站稳脚跟,要想不被吴月娘、孟玉楼、孙雪娥、潘巧云这些人欺负,就必须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依靠。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夜晚的凉意,吹动了窗帘,也吹动了潘金莲鬓边的碎发。她看着手中的断玉,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潘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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