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的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落在他身上。她先是注意到他额角的伤口——新换的布条,边缘不整齐,显然是自己随便缠的,可昨天他走的时候,额角只是有点擦伤,根本不需要这么厚的包扎,这一夜之间,他到底又受了什么伤?
然后是他身上的衣服——那件洗得发白的旧短打,是他平时穿的,可她刚才明明瞥见他屋里搭着一件浅青色的粗布衣,料子比他这件好,还很新,绝不是他的衣服。他昨夜彻夜未归,身上却多了件陌生的衣服,还受了新伤,这一夜,他到底去了哪里?
疑窦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填满了潘金莲的心。她看着武松躲闪的眼神,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朵,看着他紧绷的肩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但她没有立刻发问,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冷淡,像平时一样,可眼底深处却藏着探究。她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武松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武松的身体更紧绷一分。
“二叔昨夜公务繁忙?”潘金莲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就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的彻夜未归?还……带了伤回来?”
她的目光落在武松的额角,语气里没有惊讶,没有关心,只有一种淡淡的审视,像在打量一件可疑的东西。
武松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张了张嘴,想找个借口,比如“昨夜去追查案子,不小心受了伤”,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就露馅,怕潘金莲追问下去,更怕自己忍不住想起昨夜在赵府的尴尬场景。
他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低下头,避开潘金莲的目光,脚步往后退了一步,想赶紧躲进厢房里:“昨夜有点事,耽搁了。伤不重,不碍事。”
潘金莲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她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往主屋走,走到门口时,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武松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二叔还是好好养伤吧,别再让大哥担心了。”
说完,她推开门,走进了主屋,留下武松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院子里的风还在吹,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可武松却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潘金莲已经起了疑心,这疑窦一旦生了根,迟早会发芽,到时候,他该怎么解释?昨夜的秘密,还能藏多久?
他不敢再想,赶紧推开厢房的门,躲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疑窦和尴尬都关在门外。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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