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娘的闺房里,多有不妥。今日我就告辞,他日定当结草衔环,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你不能走!”赵婉莹急了,上前一步拦住他,“你的伤还没好,头还有伤,现在出去,要是再出什么事怎么办?王太医说你需要静养,至少要待上几天才能下床。”
“姑娘的好意,武松心领了!”武松不敢看她,只是低着头,“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待在这里,于姑娘清誉有损。我……我还是走吧。”
他说着,抓起旁边椅子上放着的一套粗布衣——是赵府家仆的衣服,洗得干净,叠得整齐,显然是为他准备的。他胡乱地往身上套,因为着急,扣子扣错了,衣襟歪在一边,露出了胸口的擦伤。
赵婉莹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有些失落,却也知道他的顾虑。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你要是实在要走,至少喝了这碗水再走,你喉咙干,喝了水会舒服些。”
武松摇了摇头,一边系腰带一边说:“不了,多谢姑娘。我……我这就走。”
腰带系得很松,他却顾不上,抓起放在门边的朴刀(刀是赵府下人捡回来的,擦干净了,放在门边),转身就往门外走。
“武都头!”赵婉莹在后面喊他,声音里带着点担忧,“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他日怎么报答我?”
武松的脚步顿了一下,心里一阵愧疚。他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没问,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太失礼了。可他此刻羞愧得厉害,实在没脸回头,只能硬着头皮说:“姑娘的名字,武松记下了。他日我定当亲自上门,报答姑娘的恩情!”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
刚出暖阁,就撞见了端着药碗的云翠。云翠吓了一跳,药碗差点掉在地上,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大喊:“武都头!你的药还没喝呢!”
武松却恍若未闻,脚步不停地往沁芳苑外跑。
沁芳苑的院子里,几个丫鬟正在扫地,看到他跑出来,都愣住了。一个扫地的丫鬟手里的扫帚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一个端着水盆的婆子停下脚步,水盆里的水洒了一地,溅湿了她的裤子。
“那是谁啊?怎么从小姐的院子里跑出来?”
“看那样子,像是昨天被抬进来的武都头?”
“他怎么衣衫不整的?小姐怎么会让他进院子?”
“小声点!别被小姐听见了!”
丫鬟仆役们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武松的心上。他跑得更快了,脚步踉跄,因为头晕,差点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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