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议论声,心里像被猫抓一样,坐立不安。
小红赶紧放下轿帘,轿夫重新抬起轿杆,朝着赵府的方向走去。赵安和赵福抬着武松,跟在轿后,脚步匆匆。郓哥则小跑着跟在旁边,怀里的果篮晃来晃去,里面的雪梨又掉了两个,滚在地上,被后面的人踩得稀烂。
刚走没几步,就遇到了赵府的管家赵忠。赵忠手里提着个药包,正要去给夫人送安神药——夫人最近总失眠,每晚都要喝一碗安神汤。他见轿子后面跟着两个抬着人的家仆,还有个哭哭啼啼的半大孩子,赶紧拦住:“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抬的是谁?”
刘嬷嬷赶紧上前,凑在赵忠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赵忠皱着眉,往武松那边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小姐怎么能做这种事?这要是传出去,咱们赵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赵管家,小姐也是一片善心,想救武都头的命。”刘嬷嬷哀求道,“您就别拦着了,再晚一点,武都头可能就真的不行了。”
赵忠沉默了片刻,看了看轿帘,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快点走,从侧门进,别让夫人和老爷知道。我去前面挡着人,别让太多人看到。”
“多谢赵管家!”刘嬷嬷连忙道谢。
赵忠转身,朝着前面走去,遇到有人探头探脑,就说“府里出了点急事,大家散了吧”,硬生生给他们开辟出一条路。
一路上,遇到不少还没关门的铺子。卖馄饨的王掌柜正站在锅边,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馄饨,见他们过来,手里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不是赵府的轿子吗?后面怎么还抬着个流血的男人?”
旁边卖酒的李掌柜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听说啊,那是打虎的武都头,不知怎的疯了,撞了石狮,赵小姐心善,要把他抬回府里治伤呢。”
“赵小姐?”王掌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这也太大胆了吧?男女授受不亲,她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人家是千金小姐,想做啥就做啥,咱们管不着。”李掌柜摇了摇头,又回到铺子里,却忍不住扒着门缝往外看。
巡逻的更夫张老栓提着梆子,正沿着街敲“三更”,见他们过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小声对旁边的小更夫说:“你看,那是不是武都头?赵小姐怎么把他抬回府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可有好戏看了。”
小更夫刚想说话,就被张老栓拉着躲到了旁边的巷子里:“别让人看见,咱们只管敲梆子,别的事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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