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愣住了,连忙想把钱还回去:“武都头,您这是干啥?有话您尽管说,我不要您的钱!”
武松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把钱还回来,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却清晰地下达指令:“郓哥,这钱你拿着,是给你的辛苦费。你即刻去紫石街西头找我兄长,找到他后,你跟他说,就说我今日在县衙有急事,需要他帮忙处理,让他卖完手里的炊饼就赶紧回家,不要在外逗留。记住,一定要跟他说,是‘急事’,让他尽快回来,而且,不要让旁人知道,尤其是……不要让我家嫂嫂知道。”
他特意加重了“嫂嫂”两个字,郓哥虽然不完全明白内情,但从武松凝重的神色和刻意强调的语气中,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攥紧了手里的钱,钱枚硌得他手心发疼,却让他更加坚定了决心。他重重点头,眼神里满是认真:“都头放心!小的这就去!定把话带到!而且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大郎叔的娘子!”
说完,他挎紧篮子,把钱塞进怀里,用手按住,生怕掉了。他转身就像只灵活的兔子般,飞快地钻入人群,朝着紫石街方向奔去——他跑得很快,篮子里的梨都晃动起来,他却顾不上,只想着快点找到大郎叔,把武都头的话带到。
武松站在原地,看着郓哥远去的背影,直到那瘦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才收回目光,目光深沉。这是他布下的第一步棋——让大哥早点回家,既能稳住那潘氏,又能让他有时间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他只盼郓哥脚程快些,能在午前找到大哥,将他劝回家中。
他抬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刀,刀柄的麻绳磨得他手心发痒。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那潘氏心术不正,绝不会轻易放弃,肯定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必须尽快想清楚,该如何彻底解决这个祸患——是寻个由头,比如“不守妇道”,将她遣返原籍?还是等她自行暴露,让大哥彻底看清她的真面目,主动提出休妻?
武松眼中寒光一闪,若是那妇人真敢做出什么不堪之事,比如设计陷害他,或是对大哥不利,那就休怪他武二不顾情面了!他武松虽然重视礼法道义,但也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谁要是敢伤害他的亲人,他绝不会放过!
他整理了一下公服,把衣襟拉平,又摸了摸腰间的刀鞘,确保佩刀系紧了。他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意,转身向县衙走去。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踩得很实,仿佛昨夜那个被惊怒充斥的年轻人已消失不见,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静果决、令人生畏的打虎都头。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方才那刻意流露的、极其细微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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