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样的我,但是。
这里人多眼杂。观景廊虽然人少,但仍有零星游客。
需要找个更隐蔽的地方。储物间?工具间?或者回他的舱室?借口送他回去休息?
“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下?”任映真问。
“好。”他说:“麻烦班长了。”
他顺势将更多的重量倚靠过去,手臂环过任映真的肩背,半是依靠,半是钳制。温川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绷紧了一瞬,同时看了温川一眼,但还是没有推开,甚至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不、不用,扶着就行。”他声音里刻意带上一丝虚弱的慌张。
还是现在这样最好,捂嘴也方便啊。……想到这点,他心里又产生了深沉的自我厌弃。他完全背离了任映真让他活下来的初衷。
任映真撑着他,走得很稳,偶尔低声提醒一句“小心台阶”或是“这边走”,温热的气息拂过温川的耳廓。你总是一无所知很好骗,还不知道纵容的对象会把你带进怎样的深渊。
终于,他们停在了温川的舱室门前。温川摸索出房卡,手抖得厉害,刷了两次才成功。
任映真扶他进去,顺手打开了墙上的壁灯:“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他递水杯的时候还是先试温度才递过来,带着种习惯性的周到。
梦循环到后面,温川开始有点恨他这种易于得到的好心。你是对谁都这样吗?还是只对我这个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把你打晕、装进行李箱带走的疯子这样毫无防备?
温川接过水杯,指尖触碰到任映真的手指,一触即分。
他低头看着杯中微微晃动的水面,倒映出自己模糊而扭曲的脸。
“班长,”他问,“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任映真似乎愣了一下,沉默几秒,认真道:“温川同学虽然平时不太爱说话,但是做事很认真。实验课时你交上来的操作笔记是全班最详细的,体育课的一千米你虽然脸色都白了但还是坚持跑完了全程……”
他说得很慢,每一条都清晰具体,不是敷衍的客套,明显真的观察过,也记得温川每一条平凡、甚至微不足道的优点。
温川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这话说得他心里更不舒服了,因为,被关注的悸动和被理解的快乐下,他自惭形秽。在一切开始之前,在地狱凸显出他那些没什么重要性的品质之前,任映真就记得这些。
他这么好,但是我在想怎么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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