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映真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写着“又来这套了是吗”。
“你总是因为家里的事情闷闷不乐的,如果你真想离家出走的话,我支持你,咱俩可以一起浪迹天涯!”周迢立刻开始给他画蓝图,好大的饼,还有点硌牙:“我们可以去自由星域,那边很多星球都没开发,风景一绝!”
“哈哈,”任映真干笑一声,“别说胡话了。叔叔阿姨得多伤心。”
“才不会呢。”周迢说:“他们俩说不定还乐得清静,而且又不是不联系了,我们可以给他们寄旅行明信片!现在星际运输多快啊,活体送达都还活蹦乱跳的!”
“这听起来不太像离家出走啊。”任映真诚恳地说。
“那像什么?”
“养成类小游戏。”
升入初中后,他们依然在同一个班级。
全面培养学生人文素养、团队协作与公众表现力……文艺汇演……抓取到关键词后,任映真收起了所谓宣传“全人教育理念”的信息弹窗。
这也算是为学园祭的预热,同年级的几个班联合起来,选定排演地球文明时代流传下来的故事改编为舞台剧,剧名叫《夜莺与玫瑰》。他被分配在后台组,负责舞台灯光和简易全息投影的调度。
就在他静静摸鱼时,舞台上的排练进程卡在了“夜莺”这个角色上。
“不,我要那种交织着极致的痛苦和超然的快乐的感觉,这太夸张了……”
“这哭哭啼啼的调子打动不了观众!”
“你是为爱献身啊!要那种心甘情愿的毁灭美!”
被戏剧老师吵得头疼的任映真合上了周迢借给他的纸质书。冒险小说这种东西最讨厌读到关键桥段的时候被打断了。
“任映真。”戏剧老师见他抬头,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这片阴影里,点到他的名字:“你来试试?”
任映真指了指自己的脸,没说话,但疑问昭然若揭。
【我?我吗?】
【好好笑,珍惜这种表情的A-07……】
“最后对着红玫瑰树独白的剧情,来。”同学们把剧本递给他,被任映真还了回去,听了这么多遍,他对夜莺的台词已经倒背如流了。
舞台中央临时标记的位置站上了最后一个人。
光打下来,他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日常里看惯了这张脸,其实这个人的那种“漂亮”模糊了性别的界限。往日深黑的眼睛在强光下竟然也有种琉璃质感,就像一双只有心思纯净的小鸟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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