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马城。
这座扼守在浑河北岸的要塞,此刻笼罩在一片死寂绝望的阴云之中。
北莽的四十万大军,像是一群贪婪的饿狼,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日夜不停的攻打。
投石车、云梯、冲车轮番上阵。
城墙早已变得千疮百孔。
仿佛一位遍体鳞伤的老卒,还在在那寒风中苦苦支撑。
城内,粮仓早已见底。
“咳咳……”
城主府内,昏暗的烛火下。
守将祝运骏剧烈地咳嗽着。
他那张原本方正刚毅的脸上,此刻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满是疲惫与憔悴。
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碗清可见底的米汤。
那是他今天的晚饭。
“喝点吧。”
旁边的谢弦同样消瘦,那一身曾经威风凛凛的特战队黑甲,如今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他的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那是前天守城时被北莽狼牙棒擦伤的。
“我不饿。”
祝运骏摇了摇头,把碗推到谢弦面前,“你喝。”
“我也吃过了。”
谢弦没接,只是按着腰间的横刀,眼中闪烁着如狼般的凶光。
“咱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谢弦的声音沙哑,像是两块粗糙的磨刀石在摩擦。
“城里的粮草,最多还能撑三天。三天后,不用北莽人来攻,咱们自己就先饿死了。”
“那你想如何?”祝运骏叹了口气。
“突围!或者……斩首!”
谢弦猛地站起身,那一瞬间爆发出的杀气,让屋内的烛火都剧烈摇晃了一下。
“今晚没有月亮,风大。”
谢弦指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我带着几个好手,从南门用绳索悄悄吊下去,摸到北莽的中军大帐。”
“只要能宰了那北莽的新大汗,或者是杀他们几个万户长,这四十万大军必乱!”
“哪怕杀不了,烧了他们的粮草也是赚的!”
“胡闹!”
祝运骏一拍桌子,“四十万大军连营数十里,如铁桶一般!你这几个人投进去,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这是去送死!”
“送死又如何?!”
谢弦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总比窝囊地饿死在这城里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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