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舒一听有戏,眼眸微亮,追问道,“是外国人?她现在人在英国吗?那你们岂不是异地,这还怎么好好相处培养感情?”
还没等顾叙白回答,陆迟倏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椅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打断了餐桌上的谈话。
陆怀舟抬眼看他,“你这身体刚恢复,就吃这么点?”
陆迟声音硬邦邦的,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再吃下去,我怕撑死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餐厅,径直上楼。
房门被不轻不重地关上,隔绝了楼下的谈笑声。
陆迟将自己摔进大床里,抬手覆住眼睛。
真是越听越听不下去了。
胸腔里那股郁气翻涌着,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快要爆炸。
以后姜栖真的和他表哥走在一起,逢年过节,家庭聚会,岂不是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姜栖会坐在顾叙白身边,穿着也许是他买的裙子,对他笑,替他夹菜。
晚上他们会睡在同一个房间,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光是想到这些画面,太阳穴就突突地跳痛。
原来“放手”两个字,说出来很容易。
可真正做起来,难如登天。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反悔。
陆迟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呼吸间全是自己无力又焦躁的气息。
——
姜栖为了完成姜启年下达的任务,这些天不得不四处奔走,硬着头皮拉订单。
可现实比她想象的艰难得多。很多之前的合作商选择了和鸣宇合作,这家公司这一年来崛起得极快,以高性价比和稳定的质量迅速抢占市场,姜氏这种老牌企业反而因循守旧,渐渐失去了竞争力。
姜启年急得团团转,几次三番劝她,“你就不能去跟陆氏那边求求情?你前婆婆不是还来参加丧礼了吗?说明两家关系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你服个软,陆迟会既往不咎订婚宴那件事的……”
姜栖都是左耳听右耳出,不管姜启年在一旁怎么念叨,她都不松口。
她低头翻着那厚厚一叠合作商名单,目光扫过一行行名字,最后停在了“至禾设计”上。
至禾之前也和姜氏有过合作,在一些项目的软装设计中采用了姜氏的家具产品,但合作陆陆续续,在一个月前彻底到期了,至禾考虑到姜氏当时的品牌风波和市场反馈等多种因素,最终没有选择续约。
能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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