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眼神沉下来,“所以不能硬闯云港。得先抓实证。他们在哪儿落脚,谁接应,运的什么货——这些都得搞明白。”
“那你打算怎么进村?”
“夜里摸。”他说,“你带机关工具,我带短刀。轻装进去,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叫人。”
阿箬点头。“行。不过……”她顿了顿,“万一村里有埋伏?”
“那就说明咱们猜对了。”萧景珩冷笑,“越危险的地方,越可能是真相藏身地。”
车外,车夫抽了口烟,听见里面说话声停了,便扬起鞭子“啪”地一声,马跑得更快了些。
车厢晃得厉害。阿箬扶住壁板,从包袱里翻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枚铜钉、一把折叠小刀,还有一卷细铁丝。
她检查了一遍,重新包好。
“你怕不怕?”她忽然问。
“怕什么?”
“这次不一样。”她说,“以前打的是边关叛军、邪教术士,明刀明枪。现在是对付朝里的人。一个不小心,就是抄家灭族的罪。”
萧景珩看着她。“你以为我装纨绔三年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活命,也为了等这一天。我早就不怕了。”
“我不是说你胆小。”阿箬摇头,“我是说……小心点。别逞强。”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什么时候开始管我了?”
“从你让我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那天起。”她回瞪,“你说的,搭档不分主次。”
“没错。”他点头,“你出招,我收网。老规矩。”
阿箬把工具包塞进袖口,活动了下手腕。“那就按计划来。先探村,后报信。拿到证据再动手。”
“嗯。”萧景珩闭上眼,“养会儿精神。到了叫我。”
她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知道,路一直在往前。
车轮滚滚,马蹄踏碎夜色。
不知过了多久,车速慢了下来。
帘子被掀开一条缝,冷风猛地灌进来。车夫探头,声音压着:“前面岔路,走哪条?左边通老鸦岭,右边绕青坡沟。”
萧景珩睁开眼。“走左边。”
“可老鸦岭不好走,石头多,马容易摔。”
“走左边。”他又说一遍,语气没变,但车夫立刻缩回头,不再多问。
马车拐上左道。路面更颠,每一下晃动都像要把骨头震散。
阿箬咬牙撑住,低声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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