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正事,赵承业和陈砚起身告辞。出门前,赵承业顿了顿,“保重。”
萧景珩点头,“你们也是。边关稳了,我们才能放心走。”
帐篷里重新安静下来。
阿箬还在整理包袱。她拿起那块染血的玉佩,手指在裂痕上停了一会儿。萧景珩走过去,看见了。
“要带吗?”他问。
阿箬没抬头,“鹰七是为了送信死的。我不带,怕忘了。”
“那就带着。”萧景珩声音低了些,“不是为了难过,是为了记住——我们欠他的,得用真相还。”
阿箬把玉佩放进内袋,用衣襟盖住。然后背上包袱,站起身。
“准备好了?”萧景珩问。
“嗯。”她说,“随时可以走。”
两人走出主营帐,外面已经列好了队伍。忠诚将领站在前方,身后是几十名士兵。没人说话,但个个站得笔直,火把排成两列,照得营地亮如白昼。
萧景珩走上高台,阿箬站在他身侧。
“边关已稳。”他开口,“但国患未除。我和阿箬要去南边查一件大事。你们守在这里,就是护我山河。”
说完,他抱拳行礼。
全场士兵齐刷刷回礼,动作整齐划一。
忠诚将领上前一步,与萧景珩双手交握。两人对视,谁都没多说话。
“等你们回来。”将领只说了四个字。
“一定。”萧景珩答。
阿箬转身看了眼营地一角。那里曾堆过药材,她给伤兵包扎过,也和百姓分过粥。风吹过来,草灰飘了一点在脸上。她没擦,只是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上萧景珩。
两人并肩走向营门。
士兵们自动分开一条路。火把光映在他们脸上,影子拉得很长。没有人喊口号,也没有鼓声,但那种安静比任何欢呼都更有力量。
走出营门,石道向下延伸。夜风更大了,吹得斗篷哗哗响。山下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几点灯火。
“接下来怎么走?”阿箬问。
“先去临江中转。”萧景珩说,“从那里搭商船顺流而下,三天到云港。”
“路上会不会有人盯?”
“肯定有。”他冷笑,“我们一动,有些人就得坐不住了。就看谁先露脸。”
阿箬点点头,“那我沿途留记号,方便后面的人接应。”
“行。”萧景珩脚步没停,“你负责情报传递,我来破局。咱们还是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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