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主儿。只要抓到把柄,立刻就能弹劾。”
“你在朝里也有棋子?”
“不多。”他说,“但够用。一个能说话,两个能递消息,三个能搅局。等时机成熟,自然有人跳出来替我说话。”
阿箬看着他,忽然说:“那你需要我做什么?继续装傻充愣混进府邸偷情报?还是半夜翻墙给你送纸条?”
“不用。”他转头看她,“你不用再做这些了。”
“那你要我干嘛?”她笑,“陪你喝茶赏月?”
“我要你站在我旁边。”他说,“光明正大,谁都知道你是南陵世子身边最信任的人。你不只是帮我办事的,你是让我做事时心里有底的那个人。”
她一怔。
“以前我什么事都自己扛。”他声音低下去,“怕信错人,怕走漏风声,怕一步错满盘输。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你能替我看后路,有你能帮我拿主意,我才能放开手脚去拼。”
阿箬没说话。
很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你不怕别人说我干政?”她问。
“怕什么。”他嗤笑,“我又不是第一天被人骂。纨绔、废物、祸*国殃民,什么难听的词没听过?再多一个‘宠信女子’又能怎样?”
她笑出声,“你还真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结果。”他说,“不是别人怎么说。你说得出主意,打得过敌人,救得了兄弟,这就够了。其他的,让他们嚼舌根去。”
她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其实我也不是怕别人说。我是怕拖你后腿。以前我什么都不懂,靠骗人活命。现在你要走的路太远,我怕跟不上。”
“你早跟上了。”他打断她,“从你第一次替我挡刀那天起,你就不是拖后腿的人。你是让我敢往前冲的理由之一。”
她抬头看他。
他没笑,也没夸张的表情,就是很认真地说完这句话。
风又吹过来,带着一点凉意。
“那你梦过以后吗?”她忽然问。
“梦过。”他说,“梦见我坐在金銮殿上,下面一群人跪着喊万岁。但我最清楚的是——那天如果没有你们,我根本坐不上去。”
“我不是问那个。”她摇头,“我是问,你有没有想过,等一切都结束了,你会做什么?”
他想了想,“可能回南陵住一阵。那里有片湖,小时候我去过。安静,没人认得我。我想在那待几天,睡到自然醒,不用听探报,也不用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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