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流的泪?”
萧景珩没说话。
阿箬晃了晃脚,又轻声哼起歌来。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骗人是什么时候吗?”她忽然问。
“卖货郎那个?”他想了想,“五文钱买个破陶罐,你非说能通灵,当场表演‘显灵’,吓得人家跪地求饶。”
“对啊!”她眼睛一亮,“我往罐子里塞了只老鼠,一拍底,它就吱吱叫,那货郎以为闹鬼,扔下摊子就跑。我抱着罐子跑了三条街,最后把它炖汤喝了。”
“你那时候就这德性。”他摇头,“胆大包天。”
“现在不也一样?”她耸肩,“就是骗的对象变了。以前骗饭吃,现在骗敌军、骗细作、骗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蠢货。”
“不一样。”他说,“现在你背后有人撑腰。”
“你也一样。”她看着他,“以前你一个人算计所有人,现在你敢让人跟你一起冲阵,敢把后背交给别人。”
萧景珩怔了一下。
“鹰七走之前跟我说过一句话。”他慢慢开口,“他说,世子爷最厉害的不是脑子快,是能让别人愿意为你拼命。”
阿箬没接话。
远处,歌声还在继续。
“我以前总觉得自己得一个人扛。”他声音很平,但有点沉,“穿过来第一天,我就知道这地方不能露怯。我装纨绔,装疯卖傻,连睡都觉得得睁一只眼。可后来我发现……我不用什么都自己来。”
“因为你有我。”阿箬说。
“因为我有你们。”他纠正。
“切。”她撇嘴,“说得这么大气,其实你心里只认一个‘我’字。”
他笑了:“那你呢?你现在敢站出来管粮草、带斥候、指挥民夫,是谁给你的胆子?”
“是你。”她答得干脆,“你信我,我就敢干。以前我说句话都怕人打我,现在我说一句,有人听。”
“所以咱们都变了。”他说。
“可不是。”她仰头看天,“我从一个偷馒头的小叫花子,变成能跟世子爷并肩站在这儿的人。你从一个孤家寡人的穿越客,变成能让这么多兄弟喊一声‘萧景珩!我们跟你干’的人。”
“听起来像话本。”他笑。
“可它是真的。”她说。
又一阵风吹过,把最后一缕余烬吹散。
两人没再说话。
但肩膀挨得近了些。
“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混进敌营吗?”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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