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是真栋梁。”
萧景珩没回应,只轻轻点头。
两人并肩走入军帐。阿箬端茶进来,放在案上。李崇文注意到她手腕上有道新伤,指尖还有墨迹,显然一直在做事。
“这位就是阿箬姑娘?”他问。
“是。”阿箬答得干脆。
“听说你在地宫挡剑救主,胆识过人。”
“我没想那么多,就是动手了。”
李崇文笑了下,转向萧景珩:“你们这里情况如何?”
“俘虏已登记造册,愿意归乡者发路引和干粮。敌首赵无归与鬼面郎君关押在地宫最深处,加了镣铐,无人探视。证据原件封存,副本可随时呈交。”
李崇文环顾四周。帐内陈设简陋,但条理分明。伤兵安置有序,巡逻士兵步伐整齐。他点点头:“不像打仗的地方,倒像治世的班子。”
萧景珩没接话,只把一份文书推过去:“这是缴获的部分账册,记录了兵器来源和资金流向。其中多次出现‘狼牙’标记,疑似联络信物。”
李崇文翻看几页,眉头越皱越紧:“北狄十年前置入僧人,传播邪术,扶持乱党……这不是一日之患,是十年之毒。”
“所以我不敢走驿站送信。”萧景珩说,“现在还不知道京中谁可信。”
李崇文抬眼看他:“那你信我?”
“我信的是圣谕。”萧景珩说,“你若有问题,不会穿紫袍补服而来,也不会提‘能忍人所不能忍’这句话。”
李崇文怔住,随即苦笑:“陛下果然料到了。”
两人沉默片刻。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名士兵进帐抱拳:“报告,火药库清理完毕,共缴获火雷二十七枚,均已注水销毁。”
“记档。”萧景珩说。
士兵退下。
李崇文看着他处理公务的样子,忽然道:“你知道吗?你这样的年轻人,朝廷等了很久。”
“我不是为等而来。”萧景珩说,“我是为做而来。”
李崇文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这是刑部特使印信,明日会有两名主事随行抵达,归你调度。”
“多谢。”
“还有一事。”李崇文压低声音,“陛下让我告诉你——‘小心身边的人。’”
萧景珩眼神一闪。
阿箬站在角落,一直听着。这时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狼首未现,渡厄未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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