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万一哪一路被围……”
“不分兵才危险。”阿箬打断,“现在前朝和玄阴教互相防着,谁都不信谁。我们只要打出一点动静,他们自己就会猜是不是对方要反水。”
她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铺在桌上:“这是我让小孩传的新童谣,你们听听——‘黑袍拜鬼鬼不开,红衣念咒咒成灾,半夜点灯照空台,祖祠没人敢进来’。”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这歌儿已经在城东唱开了。”她继续说,“只要我们一动,消息马上就能传进去。他们一听,心里就得打鼓:是不是真出了事?是不是对方要先动手?”
萧景珩补充:“等他们开始互相盯梢,互相设防,就没心思对付我们了。我们只需要轻轻推一把,他们自己就能打起来。”
陈砚终于露出笑意:“所以这不是三路并进,是三把刀,专捅软肋。”
“对。”萧景珩点头,“正面是盾,也是诱饵;西岭是剪,剪断退路;中路是刀,直插心脏。三线看似分开,实则联动。只要节奏踩准,敌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帐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兵器碰撞声不断。
一名传令官掀帘进来:“各部已集结完毕,等候命令。”
萧景珩看向陈砚:“你还有什么顾虑?”
陈砚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属下愿率主力压阵,请世子放心突袭。”
赵承业也上前一步:“轻骑随时可动。”
其他心腹陆续表态,一一领命。
阿箬坐在侧席,拿出炭笔和纸,开始画兵力分布图。她一边写一边念:“东井留十人放风,鼓楼安排两个会唱童谣的小孩轮班,西庙埋伏弓手,一旦看到敌方调动,立刻点烟为号。”
萧景珩走到她身边看了看:“行,就这么报上去。”
她抬头:“你说要请我吃糖葫芦的事,还算数吗?”
“当然算。”
“那一千串呢?”
“别说一千,一万我也请你。”
她笑了下,低头继续写。
帐外天光渐亮,战鼓声未停。
萧景珩转身面对众人:“一个时辰后出发。记住,这一仗不为杀人,为破局。我们要的不是尸体堆成山,是让他们从内部烂掉。”
陈砚抱拳:“明白!”
赵承业咧嘴:“就等您下令了。”
萧景珩走到帐口,抬头看了眼天空。
云层厚重,风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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