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起身,目光扫过两人满身伤痕和破损的衣甲,拳头捏紧:“您去了地宫?”
“去了。”萧景珩走进营中,直接走向议事帐,“也出来了。他们设了个局,想让我们全军覆没在里面。”
帐内已有几名将领等候,见他进来全都站起,脸上写满震惊与不信。
“你们以为我死了?”萧景珩坐下,声音不大,“我也以为我要死了。但他们忘了,死人不会走路,而我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阿箬站在他身后,扯了扯破烂的袖子:“我们也看到了他们的底牌。什么九幽阵、血祭法坛,都是虚的。真正支撑那个阵的是人心恐惧。只要不怕,它就不灵。”
一名副将皱眉:“可我们的人已经折损不少,若再攻,怕士气难振。”
“士气不是靠躲出来的。”萧景珩盯着他,“是你看到主帅倒下还敢往前冲,才是士气。我现在站在这儿,就是告诉所有人——我没逃,没死,更没认输。”
帐内安静下来。
陈砚开口:“敌人伤亡如何?”
“不小。”萧景珩冷笑,“血阵反噬,十几名核心死士当场暴毙,剩下的人也都受创。他们的高台执法者现在可能连站都站不稳。这种代价,他们不敢再试第二次。”
阿箬接过话:“而且他们内部已经开始猜忌。我们之前放的消息起了作用。前朝遗族怀疑玄阴教想独吞成果,玄阴教也在防着对方背后捅刀。现在不是铁板一块,是随时会裂的锅。”
陈砚眼神一亮:“那我们可以分兵三路,一路正面压上,两路绕后突袭,逼他们腹背受敌。”
“对。”阿箬点头,“我还留了几个孩子在城东传童谣,只要风向一变,消息就会传开。他们越乱越好。”
萧景珩站起身:“就这么办。陈砚带主力从正门推进,做出强攻姿态。赵承业领轻骑从西岭绕后,切断粮道。我亲自带队,从中路穿插,直取指挥中枢。”
“您身上有伤!”陈砚急道。
“我知道。”萧景珩摸了摸肩头渗血的布条,“但我必须去。这一仗不只是打他们,也是打给所有跟着我的人看——我不让他们白白送命,我带头冲。”
帐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群士兵列队而来,老的少的都有,手里握着兵器,眼神不再迷茫。
萧景珩走出帐外,站上高台。
“我知道你们累了。”他说,“我知道有些人家里还有娘等你回去,有孩子叫你爹。我不是来让你们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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