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衣裳。
阿箬撕下裙角布条递给他:“包一下。”
“没时间。”他把布条塞进怀里,“你左腿划伤了,跑不快,待会跟紧我。”
“谁说我要跑。”她咧嘴一笑,“我要往前冲。”
高台上,黑袍人见他们还在说话,语气冷了下来:“你们到现在还不明白?这阵法困死过七位宗师。你们两个毛头小子,也配硬闯?”
萧景珩抬头盯着他:“你就是那个专搞机关陷阱的前朝余孽?听说你爹死在皇城门前,全家被斩,只剩你逃出来。这些年躲在地底造这些破玩意儿,就为了报仇?”
那人身体一僵。
“怎么?”萧景珩笑出声,“戳到痛处了?”
“闭嘴!”他猛摇铜铃。
刹那间,地面震动加剧,几个深坑突然裂开,冒出刺鼻的绿烟。靠近边缘的两名南陵士兵来不及反应,直接掉了下去,惨叫都没发出一声。
“小心脚下!”萧景珩大吼。
阿箬已经跳上一块凸起的石砖,单脚站着,另一条腿不敢用力。她从箭雨间隙中观察地形,发现那些坑分布有规律,像是某种步法禁制。
“他们不想让我们走直线。”她说。
“对。”萧景珩点头,“逼我们乱跑,耗体力,最后掉进去。”
“那我们就偏不按他们的节奏来。”
她突然抓起地上一根断箭,瞄准高台甩手扔出。
箭矢飞出去,虽没击中人,却砸在铜铃边上,发出清脆一响。
黑袍人猛地后退一步,脸色变了。
“打草惊蛇了?”萧景珩眯眼,“看来那铃铛不能碰。”
“可能是控制机关的关键。”阿箬压低声音,“他怕我们毁它。”
“那就先拿铃开刀。”
“可够不着。”
“我有办法。”
萧景珩突然往前冲了一步,引得四周箭雨集中射向他。他旋身挥剑,把大部分箭打偏,自己也被一支毒镖划破手臂。
但他嘴角反而扬起。
因为这一动,他看清了——箭矢发射是有间隔的。每次铃响之后,机关启动需要两息时间。
两息,足够做点事。
“听我说。”他转头对阿箬,“三轮箭雨后,我会冲向左侧第三根柱子。你在我第二步时掷出信号弹,别点火,只扔出去,让它撞柱子炸开。”
“你要制造假动作?”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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