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不熟。”萧景珩看着她,“但我认识一个很会骗人的丫头。”
阿箬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夸我也没用,伤口还在疼。”
“我知道。”他坐回床边,“但这件事非你不可。你在街头混过,知道怎么让人信以为真。哪些话能传得快,哪些人最爱嚼舌根,哪个角落最容易丢‘不小心’被人捡到的东西——这些我都得听你的。”
阿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今天。”
“这么快?”
“不能再等。”他说,“他们已经开始试阵,孩子都死了。再拖下去,百姓会崩溃,我们也会失去先机。现在唯一能赢的机会,就是让他们自己先打起来。”
阿箬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胸口:“我这身伤……撑得住吗?”
“不用你动手。”他说,“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剩下的我来安排。”
“那不行。”她摇头,“这事得有人亲眼看见‘证据’,还得是那种谁都不会怀疑身份的人。你找老兵不行,找亲卫也不行,他们一看就不是流民。但我要是扮个病弱的小丫头,在街上摔倒,怀里掉出半张烧焦的纸条……说不定就有人捡去报功。”
萧景珩皱眉:“你伤还没好。”
“我知道。”她说,“可你现在身边谁能比我更懂怎么装可怜?再说了,我不去,难道让你去跪街讨饭?”
萧景珩没说话。
他知道她说得对。
过了几秒,他点头:“行。但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不许单独行动,鹰七的人必须贴身跟着;第二,一旦不对劲,立刻撤,不准逞强。”
“成交。”阿箬咧嘴一笑,“不过你得先给我弄身破衣服,越脏越好。最好还有股馊味。”
萧景珩也笑了:“这个简单。营地后头就有流民换下的旧衣,连跳蚤都给你配齐。”
“那你快去拿。”她说,“我还等着开工呢。”
萧景珩起身走到帐角,翻出一套灰扑扑的粗布衣裳,扔在床上。他又从腰间解下一个铜牌,放在她手边:“这是南陵王府的通行令,关键时刻能保命。别丢了。”
阿箬拿起铜牌看了看,塞进怀里。
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刚一用力,肩膀就抽了一下。萧景珩伸手扶她,却被她推开:“别惯着我,我现在是流浪丫头,不是世子夫人。”
萧景珩收回手,站在一旁看着她慢慢挪到床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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