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拉着她拐进一座塌了半边的庙。
庙里供桌倒地,神像缺胳膊少腿。萧景珩拆了根横梁,在门口设了绊索,又把几块大石头堆在房梁缺口上方。阿箬站在外头,突然吹了声口哨。
尖锐,短促。
追兵果然追来。两人冲进庙门,一脚踢中机关。横梁断裂,石头轰然砸下,瓦砾崩塌,直接堵死了入口。里面传来惨叫,显然有人被砸中。
“走!”萧景珩拉起阿箬就跑。
他们穿过三条街,眼看就要到城西废弃驿站,却发现官道已被封锁。火把连成一线,弓手列队站岗,明显是冲他们来的。
阿箬喘得厉害,脚步开始发飘。萧景珩察觉不对,摸她额头——滚烫。
“撑住。”他说。
“我没……事。”她咬牙。
他知道她在硬撑。吞纸中毒加上连日奔波,她早就到极限了。但他不能停。驿站去不了,只能改道。
他背起她,走向城郊河床。
干涸的溪谷乱石遍布,脚下一滑就是重伤。但他走得稳,每一步都踩在实处。阿箬趴在他背上,双手紧紧抓着他衣服,一句话不说。
十里路,走了快一个时辰。
离营地还有五里时,她突然开口:“马……要快。”
“知道。”
“别让他们……拜北斗。”
话音落下,她昏过去了。
萧景珩没停步。他撕下里衣布条,把她双臂固定在胸前,防止滑落。天边刚露白,远处草坡上出现一个游哨的身影。
他放下通行令,举在手中。
游哨策马靠近,看清令牌后立刻翻身下马:“世子?!”
“两匹快马。”萧景珩说,“现在就要。”
游哨不敢耽搁,调来两骑。萧景珩把阿箬扶上马,自己翻身上另一匹,掉头就走。马蹄翻飞,尘土扬起,两人如箭离弦。
黎明前最暗的时刻,营地大门缓缓打开。
萧景珩一跃下马,抱起阿箬直奔议事帐。守卫想拦,他直接亮出令牌:“紧急军情!”
帐内灯火通明,赵承业正在看地图,老张和几个老兵围在一旁。见他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萧景珩把阿箬放在角落行军床上,转身走到主位。他从怀里掏出炭笔记下的残页,拍在桌上。
“听好了。”他声音沙哑但清晰,“敌人要提前动手。”
所有人安静下来。
“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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