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让人以为自己见了亡魂,醒来就疯。”
“极有可能。”萧景珩点头,“现在所有线索都能串上了——换守军是为了方便调防,断鼓楼是为了切断时间秩序,让百姓失去安全感;粮仓和米行同时运货,说明他们在囤物资,准备长期封锁边城;而老李头埋的符灰,就是‘引魂阵’的引子。”
阿箬忽然想到什么:“你还记得那个写状纸的周文远吗?他烧的残片上有兵符痕迹。现在看来,那些不是伪造的调令,是真兵符的副本。”
“他们在复制兵符。”萧景珩冷笑,“等阵法一成,全城陷入混乱,他们就能以南陵王府的名义发布假命令,调动边军互攻,或者开城门迎敌。”
“那你怎么办?”阿箬问,“你可是‘格杀勿论’的对象。”
“正因为我是目标,反而有机会反手。”萧景珩眯起眼,“他们怕我查到真相,所以急着烧米行灭证。说明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已经戳到他们的命门了。”
阿箬咧嘴一笑:“那咱们就再捅两刀。”
“先理清敌人结构。”萧景珩用扇尖指着墙上的线索,“第一层,执行者——像老李头这样的百姓,被蛊惑或胁迫做事;第二层,内应——巡防营副统领这类军官,负责掩护行动;第三层,主谋——前朝遗族核心人物,策划全局;第四层,外援——极可能是玄阴教余孽,提供邪术支持。”
“四层环环相扣。”阿箬说,“只要打断其中一环,整盘棋就乱了。”
“最弱的一环是执行者。”萧景珩道,“他们不是自愿的,是被骗或被控。如果我们能救回一个清醒的,就能顺藤摸瓜。”
“老李头已经疯了。”阿箬摇头,“嘴里塞纸灰,估计是仪式失败反噬。”
“但他埋的灰还在。”萧景珩说,“乱葬岗那地方,他们不可能天天去清理。只要找到残留物,带回京城请懂行的人看,就能确认是不是玄阴教的手法。”
阿箬眼睛亮了:“我可以去挖。”
“不行。”萧景珩直接拒绝,“你刚探完消息,万一有人盯梢,再去乱葬岗等于送死。”
“那你打算怎么办?”
萧景珩没回答,转头看向赵承业:“你还有没有能信的兄弟在外头?”
赵承业咳嗽两声:“西城外有个老兵,姓张,以前跟我同灶吃饭。他现在装瘸子卖茶水,没人注意。”
“让他明天天亮前去乱葬岗外围守着。”萧景珩说,“看到有人动土,记下特征,别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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