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说:“我,萧景珩,愿以余生护汝周全,生死契阔,永不相负。”
她吸了口气,声音清亮:“我,阿箬,从今往后,只认你一人,不离不弃,白首同心。”
全场没人出声。风吹动红绸,烛火摇了一下。
司礼官念完婚书,合卺酒端上来。两人交杯饮尽,底下爆发出欢呼。
“南陵世子大婚——百年好合啊!”
“阿箬姑娘配得起!咱们亲眼看着她熬出头的!”
萧景珩拉着她走进正堂,宾客纷纷举杯。他没多留,只说了句“改日再敬”,便转身带她往婚房走。
路上有人起哄闹房,他停下脚步,淡淡道:“今日不闹。”
那人讪讪闭嘴。其他人也不敢再提。
婚房门打开,红烛已燃,床上铺着百子被,枕边放着一对鸳鸯荷包。阿箬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摸着枕头下的红绳结。
他关上门,屋里只剩他们俩。
他走到她面前,从袖中取出一枚银戒。戒面光滑,云纹简单,是他亲手挑的样式。
他握住她的手,慢慢把戒指套进她无名指。尺寸刚好。
“此生不负,纵天下负我。”他说。
她抬头看他,眼里有泪光,但没掉下来。她忽然起身,踮脚靠近他胸口,拉开他衣袋,把红绳结塞了进去。
“你也收好。”她说,“这是我打的第一个同心结。”
他低头看着她,笑了。不是平日里装纨绔那种笑,也不是朝堂上周旋时的假笑,是真真正正,从心里透出来的笑。
他坐下,挨着她,两人靠在一起。外面还在放炮仗,一声接一声。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你说咱们以后去南陵住吗?”
“当然。”他说,“我还答应带你去看海。”
“海有多大?”
“比西北的荒原还大,一眼望不到边。”
“那咱们的孩子,以后能在海边捡贝壳吗?”
“能。你想让他学文还是习武?”
“都行。只要他像你,聪明点就行。”
“像你才好,机灵,会骗人饭吃。”
她推他一下,笑了。笑声很轻,落在他耳朵里,像春天的风。
他抬手抚了抚她发髻上的金簪,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
“差点忘了。”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那件粗布裙的一角。她逃荒时穿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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