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脚步停下。
“这衣服……是你刚来时穿的?”
她抬头:“舍不得扔。”
“为什么?”
“提醒我自己从哪儿来的。”她低头继续缝,“也提醒我别忘了那些日子。”
他沉默片刻,声音很轻:“可你现在不在泥里了,你在光里。”
她手里的针顿了一下,没抬头,嘴角却悄悄翘起来。
“你说什么?”
“我说,”他重复一遍,“你在光里。”
她笑了,小声嘀咕:“油嘴滑舌,今天怎么尽说好听的。”
他没走,站了一会儿才说:“改天带你去南陵看看,那边春天桃花开得满山都是。”
“然后呢?”
“然后你就别想逃了。”
她假装生气:“谁要逃?我又没说要嫁你。”
他说:“没人说,但我已经在准备了。”
她猛地抬头,脸有点红:“你……说什么?”
他转身就走,丢下一句:“等风停了,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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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老管家抱着几匹绸缎从西院过来,碰上阿箬迎面走来。
“哟,管家大人亲自搬东西?”她凑过去看,“这是做什么用的?府里要办喜事?请我喝喜酒吗?”
管家一慌:“没……没有的事,就是……主子说要换些新布料。”
“哦——”她拖长音,“那怎么还带金线绣的?给谁用的呀?”
“这……这我哪知道。”
她笑着跑开:“那你忙,我不问了!”
跑到拐角她才停下来,捂着嘴笑。晚上回房,她对着铜镜坐下,轻轻拨了拨头发。
她试着开口:“好啊。”太干脆了。
又试一次:“我愿意。”太正式了。
再试:“嗯……可以吧。”好像不太情愿。
最后自己笑出声:“真是疯了,他又没问,我在练什么!”
但她还是把铜镜擦了又擦,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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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两人坐在后园石凳上看星星。天上星子密布,风吹树叶沙沙响。
阿箬忽然问:“你说……普通人成亲,是什么样?”
萧景珩侧头看她:“你想听?”
“嗯。”她点头,“没见过,也没人跟我说过。”
他便慢慢讲起来:“天刚亮,鼓乐就响了。新郎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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