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直抖。
疤脸男气得脸色发青:“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我当然容易。”阿箬抬眼看他,声音不大,但很稳,“可你们永远不知道,他早就在你们窝里安了眼线。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回去报信了。”
疤脸男瞳孔一缩。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风从破门缝钻进来,吹得火堆噼啪作响。
过了几秒,疤脸男冷笑:“小小年纪,倒是牙尖嘴利。行,我给你一天时间想想。明天这个时候,你要还不说,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他收起刀,转身就走。
临出门前,他对看守甲乙下令:“看好她,不准给她吃喝,也不准让她睡觉。谁要是松懈,我就砍谁的手。”
两人齐声应是。
门被重重关上,脚步声远去。
屋里只剩阿箬和两个看守。
她低着头,看起来吓得不行,其实眼睛一直在扫周围的东西。刚才挣扎的时候,她发现椅子腿上的钉子松了,正好蹭着手腕的绳子。
她慢慢挪过去,借着身体遮挡,把手腕在钉尖上来回磨。
绳子有点粗,磨得很慢。
看守甲靠墙坐着打盹,看守乙站在门口抽烟,烟味呛人。
阿箬一边磨绳子,一边开口:“大哥,你们也是被人使唤的吧?主子躲在后面享福,你们在这儿吹冷风。”
看守乙吐了口烟:“少废话。”
“我不是废话。”阿箬叹口气,“你们知道燕王为啥要抓我吗?因为他怕。他连一个丫头都搞不定,还能成什么事?”
看守甲睁了睁眼,没说话。
“你们主子要是真有本事,早就进京当皇帝了,还用偷偷摸摸绑人?”阿箬冷笑,“我看你们也就是跑腿的命,功劳轮不上,砍头第一个来。”
看守乙猛吸一口烟,狠狠踩灭:“闭嘴!再说话割你舌头。”
阿箬缩了缩脖子,不说了。
但她手上的动作没停。
钉尖已经把绳子磨断了一股,再加把劲就行。
她假装瑟瑟发抖,身子一点点往下溜,让衣服挡住手部动作。
外面天色渐暗,屋里越来越黑。
火堆烧得只剩红炭,映得墙上影子乱晃。
阿箬终于感觉到手腕一松——绳子断了!
她不动声色,把断绳藏进袖口,另一只手悄悄去够脚踝上的绳子。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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