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绸缎庄出来后,到底去了哪儿?
他猛地抬头,“鹰七!”
“在!”
“查清楚没有,那个瘸腿的西北汉子是谁报的信?”
“是两个卖菜的妇人。她们说早上看到有人打听阿箬,穿着旧布衫,拄着拐,说话带阳关镇那边的口音。”
阳关镇。
这三个字让萧景珩眼神一紧。
他知道那个地方。三年前西北大旱,饿死不少人,阿箬就是那时候逃出来的。她说过,有个叫王老三的大哥救过她,还给了她半枚铜钱当信物。
可问题是,真正的王老三早就死了。
这事还是他让人查的。去年有细作回报,说阳关镇最后一个姓王的流民死在雪地里,尸体都没人收。也就是说,现在这个“王老三”,根本就是假的。
骗局。
早就设好的局。
萧景珩冷笑了一声。他终于明白了。这不是随机劫持,也不是街头混混抢人。这是冲着阿箬来的,专门挑她心软的时候下手。知道她会相信故人重逢,知道她一定会去见一面,所以才编出这么个故事。
幕后黑手很清楚她的过去。
而能查到这些事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朝廷档司的密探,另一种,就是燕王府的人。
他想起前两天收到的情报,说燕王府有几个旧仆最近频繁进出城外驿站,行踪诡异。当时他没在意,以为是残党苟延残喘。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偶然。
他们是在踩点。
等鱼上钩。
萧景珩一掌拍在案上,声音震得窗户都在抖。“调所有暗线,给我查燕王府这三个月来接触过的江湖人、逃犯、假户籍!一个都不能漏!”
鹰七连忙应声要走,又被他叫住。
“还有,封锁四门,所有出城车辆必须开箱查验。特别是往北边去的,一辆都不准放过!”
“是!”
人一走,屋里就安静下来。
萧景珩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敲着桌面。他知道现在每一刻都很重要。阿箬聪明,但她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力气不大,打不过一群壮汉。如果对方真要把她送去北边,路上不会让她好过。
他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的脸。
笑着抢他卷宗的样子,拿着糖人跑开的样子,夜里偷偷缝香囊的样子。
他不该让她一个人出门的。
明明知道外面不太平,明明已经发现守卫换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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