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
是冲他来的。
他抓起披风往外走,直奔后园。夜雾刚起,枯亭里已站了十二道黑影。为首那人左脸一道疤从耳根划到下巴,单膝跪地,声音低哑:“属下陈砚,奉令集结,请世子示下。”
萧景珩站在亭中,扫视一圈:“你们有一人失踪,我要她活着回来。”
众人沉默。
他知道他们懂。南陵暗卫从不救人质,只杀敌人。但这次不一样。
他展开一张京畿舆图铺在石桌上:“最后有人见她在申时初骑马出城,方向东北。查她行踪,重点找废弃驿站、荒庙、旧窑。尤其是城东二十里内的。”
一名暗卫上前:“回世子,刚才有茶摊伙计说,有个瘸腿男子打听过南陵王府婢女,操西北口音,天没黑就不见了。”
另一人接话:“属下查过,城东五里有个废弃驿站,守卫早就撤了,院里有口枯井,多年没人管。”
萧景珩盯着地图上那个点,冷笑一声:“用旧情设局,拿假信、假铜钱骗她出城……胆子不小。”
他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三个字:查燕党。
递给陈砚:“先别动明面人手。派三队去茶肆酒坊转,打听瘸子去向;两队沿官道追马蹄印,记住,马是王府的,铁掌有特殊纹路;剩下的人守住城门,若有信鸽、竹筒一类东西传出,截下来。”
陈砚抱拳:“是!”
“另外,”萧景珩声音压低,“我怀疑她带的铜牌被人动过手脚。若发现有人私藏南陵旧币或类似信物,当场拿下,别让他们开口自尽。”
“明白。”
人影散去,夜风卷着落叶扫过亭子。萧景珩没走,站在地图前不动。烛火把他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像一把出鞘的刀。
一刻钟后,第一个回报来了。
“世子,东市绸缎庄老板说,阿箬姑娘昨天来买金线,顺便买了个铜铃铛挂件。今天早上有人来问,是不是她常去那里。”
“谁问的?”
“穿旧布衫,右手虎口有划痕。”
萧景珩记下了。
接着第二个消息。
“城南三户人家昨夜搬走,户籍查不到去向。其中一家门口曾贴过招租告示,但纸是新的,像是故意留线索。”
他冷笑:“钓鱼呢?想引我动?”
第三个消息送到时,已是戌时。
“沿官道追踪的兄弟发现一串马蹄印,进了林子就没了。附近有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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