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消毒,接触病患的医护人员和士兵,必须用布巾浸醋掩住口鼻!第四,严查近日所有进入军营的粮草、物资和人员,找出可疑之处!”
这些来自现代世界的、最基本的防疫知识,在此刻成了维系希望的火种。士兵们听到王爷的命令,慌乱的情绪稍稍平复,开始按照指令行动起来,搬拒马、烧沸水、调配醋液,营中渐渐恢复了一丝秩序。
上官悦没有停留,立刻亲自前往被隔离的营区外围查看。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空气中飘来的、混合着呕吐物酸腐味、草药味和绝望气息的污秽味道,令人作呕。隔离区用粗大的木桩和绳索围了起来,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长枪,警惕地守在入口,眼神中带着恐惧,却依旧坚守岗位。
透过绳索的缝隙,上官悦能清晰地看到隔离区内的景象:简陋的帐篷里,挤满了发病的士兵,有的蜷缩在地上痛苦**,有的不断呕吐,有的已经陷入昏迷,气息奄奄;军医和临时抽调的医护兵们穿着沾血的衣衫,忙碌地穿梭在帐篷之间,为士兵们喂药、降温、处理伤口,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凝重,眼中充满了无力感。
一名年轻的士兵躺在干草上,浑身抽搐,他的母亲是随军的民妇,此刻正跪在他身边,抱着他的头,哭得撕心裂肺:“儿啊!你醒醒!娘求你醒醒!”旁边的士兵们要么低头叹息,要么面露恐惧,没有人敢上前安慰,生怕被传染。
上官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这些都是跟着她出生入死的弟兄,是保卫边城的勇士,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得毫无还手之力。
军医首领看到上官悦,立刻快步走了过来,隔着绳索躬身行礼,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带着颤抖:“王爷,您怎么来了?这里危险,您快离开!”
“情况怎么样?有办法控制吗?”上官悦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军医首领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绝望:“王爷,这病症来得又急又猛,发病快,传播快,症状诡异——呕吐、高热、红疹,继而昏迷,甚至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老朽行医数十年,走遍大江南北,见过天花、鼠疫、疟疾,却从未见过如此凶戾的疫症!我们已经用上了所有能想到的草药,清热解毒的、发汗退烧的、活血化瘀的,都收效甚微,只能暂时缓解症状,根本无法遏制病情发展……”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语气凝重到了极点:“而且,发病的士兵都集中在城西两个营区,这两个营区共用一口水井,且近日领取的粮草是同一批次。老朽怀疑,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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