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生命。她看到族里最勇猛的巴图大叔,正举着盾牌保护身后的年轻士兵,却被一名血狼骑从侧面偷袭,弯刀劈开了他的肩胛骨,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胸前绣着乌苏太阳图腾的铠甲。巴图大叔嘶吼着转身,想要反击,却被另一名血狼骑刺穿了喉咙,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下去,眼睛还圆睁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盟友”的刀下。
“为什么?扎兰德元帅!你们疯了吗?”乌达蔓娅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她猛地调转马头,想要冲向中军那杆绣着波斯新月的帅旗,却被一支冷箭擦着脸颊飞过,箭羽的劲风刮得她皮肤生疼。
射箭的波斯军官催马过来,脸上带着冰冷的厌恶:“叛徒!乌苏人勾结大武,故意传递假情报,害我军落入陷阱!元帅有令,凡乌苏人,格杀勿论!”
“假情报?勾结大武?”乌达蔓娅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突然明白过来,不是她的计谋失败了,而是扎兰德——那个在结盟仪式上握着她父王的手,说“波斯与乌苏永为兄弟”的元帅,从一开始就没把乌苏当成盟友。联军胜利了,波斯会独占功劳;联军失败了,乌苏就是最好的替罪羊。他们不仅要推卸责任,还要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消灭乌苏的精锐,将乌苏国变成波斯的附庸!
一股绝望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她看着战场上越来越多的乌苏士兵倒下,看着血狼骑的弯刀一次次落下,看着乌苏的太阳图腾旗帜被踩在马蹄下,心中的愤怒和屈辱像火山一样爆发。她想起自己为了这个“盟约”,在大武边城伪装成痴情怨女,每天对着“林俊”强颜欢笑,忍受着对方审视的目光;想起父王在她出发前,语重心长地说“蔓娅,乌苏的未来就靠你了”;想起那些信任她的族人,跟着她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却要不明不白地死在盟友的刀下。
“公主!快走!”一名浑身是血的亲卫队长冲了过来,他是她父王派来保护她的,名叫阿罗,从小看着她长大。阿罗的左臂已经被砍断,只剩下空荡荡的袖管,鲜血顺着袖管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条蜿蜒的血痕。他举起手中的弯刀,挡住了一名血狼骑的攻击,弯刀与对方的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公主,波斯人背信弃义,我们……我们被骗了!”阿罗的声音带着痛苦和不甘,他拼尽全力将血狼骑逼退,然后转身推了乌达蔓娅的战马一把,“快逃!去找大武人!只有他们……能给我们一条活路!为了乌苏,为了族人,你一定要活下去!”
就在这时,一支长矛从侧面刺来,穿透了阿罗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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