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她每天都来野狐峪训练。早上在家复习手册,午后就来山谷练习,傍晚带着一身尘土和伤痕回关隘。
有一次,她尝试从更高的山坡滑翔,伞衣在空中突然遇到紊流,开始剧烈抖动,她按照手册上的方法,身体前倾,缓慢拉左刹车绳,可因为紧张,拉得太用力,伞衣差点失速。她赶紧松开刹车绳,调整重心,才勉强稳住伞衣,落在一片灌木丛里,身上被划出了好几道小口子。
还有一次,降落时没判断好距离,脚踝狠狠扭了一下,当时就肿了起来,连路都走不了。她只能坐在地上,用随身携带的草药(军医给的,她一直带在身上)敷在脚踝上,然后慢慢挪到黑风旁边,让黑风驮着她回关隘。
晚上回到土屋,她坐在油灯下,一边揉着肿起来的脚踝,一边翻看“降落技巧”那一页,在手册上画了个大大的叉:“降落前要提前观察落点,预留足够的缓冲距离,脚步要跟着伞衣的拉力调整,不能硬撑。”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半个月后,她已经能从二十多米高的山坡平稳滑翔,飞行距离能达到五十多米,还能根据风向调整方向,准确落在预定的落点上。
这天午后,她训练结束,正准备拆滑翔伞,突然想起一件事——她需要帮手。一个人训练效率太低,而且未来若是要将滑翔伞用于战场,不可能只靠她一个人。她需要一支可靠的小队,一支能掌握这门技巧的小队。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石头。石头忠诚、沉稳,经历过鹰嘴岩的生死,对她绝对信任,而且身手好,学习能力强。
第二天,她找了个借口,让石头跟她一起去野狐峪“勘察地形”。石头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去了。
到了山谷深处,上官悦让石头等着,自己去山坡上组装滑翔伞。石头站在下面,看着她手里拿着陌生的布料和绳索,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当上官悦穿戴好滑翔伞,从山坡上助跑、起飞,白色的伞衣在空中展开,像一只巨大的鸟,平稳地滑翔而下,落在石头面前时,石头彻底愣住了。
他张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收缩,手指微微发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见过上官悦在鹰嘴岩用牛皮翼装滑翔,可眼前这个“翅膀”,比之前的精致太多,滑翔的姿态也平稳太多,简直像在飞!
“石……石头,你没事吧?”上官悦解下背带,走到他面前。
石头这才回过神,他看着滑翔伞,又看着上官悦,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寨……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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