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她,浑浊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光亮,像是看到了救星,可随即又被更深的忧虑覆盖。他挣脱开邻居的手,踉跄着上前两步,抓住上官悦的胳膊,枯瘦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悦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山上去!这里乱得很,官府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你别在这儿掺和!”
他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上官悦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不是怕自己死,是怕连累她。
“义父,名单我看了。”上官悦扶住他的胳膊,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试图让他安心,“您今年五十八岁,超过了征兵年龄的上限,按理说不用去。”
“按理说?”旁边的王二红着眼睛吼了一声,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去年李家庄的李老爹,都五十六了,还不是被官府的人强行拉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八成是死在半路上了!这世道,哪有什么‘按理说’?”
“是啊,上官寨主。”村里的张婶擦了擦眼泪,她家里有三个儿子,都在征兵年龄内,“我们知道您有本事,能打土匪,能训练狼兵,可这是官府的命令,是兵部下的血征令,您再厉害,也拧不过官府啊!”
村民们纷纷附和,绝望的气氛再次笼罩下来。有人开始低声啜泣,有人则沉默地摇头,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
陈老汉拉着上官悦的手,老泪纵横:“悦儿,听义父的话,快回去。我一把老骨头,活了这么大岁数,够了。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因为我,把自己搭进去。”
上官悦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村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有期待,有绝望,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他们知道上官悦不是普通人,或许,她能想出办法。
“我不会让您去的。”上官悦的声音清晰地传开,压过了村民的啜泣声,“官府要征的是男丁,但文书上没说,不能替。”
“替?”
这一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村口炸开。
村民们瞬间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悦。陈虎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王二的眼泪停住了,脸上满是震惊;张婶更是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听错了。
陈老汉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抓着上官悦胳膊的手更紧了,声音都在发抖:“悦儿!你……你胡说什么?你是个女子,怎么能替我从军?那是边关,是战场,刀枪无眼,是要死人的!不行!绝对不行!”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摇头,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流:“我死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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