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身体微微前倾,像是随时准备冲上去,却被身边的同伴轻轻拉了一下,只能停下脚步,眼神里满是焦急。
上官悦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来自台下的目光——冰冷、黏腻,像毒蛇的信子,从她的头发扫到她的脸,再落到她受伤的右臂上,最后停在她的腰间,仿佛要穿透她的衣服,看清她藏在里面的东西。那目光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占有欲和玩弄意味,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右臂的伤口又开始灼痛起来,之前撒的解毒药粉似乎失去了作用,麻木感顺着血管往上爬,连左手都开始微微发抖。
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钻进肺里,像针扎似的疼,却让她翻涌的心潮奇迹般地平复下来。恐惧还在——没人面对坐山雕这样的魔头能不害怕,可那恐惧已经被一种更冰冷的决绝覆盖了。她想起穿越过来的那天,在乱葬岗上被野狼追着跑;想起第一次拿起刀,手抖得连刀柄都握不住;想起训练狼兵时,那些弟兄们信任的眼神;想起孙瘸子把英雄帖捧给她时,眼里的期待……她不能输,也输不起。黑风寨是她的家,这里的人是她的家人,她必须守住。
上官悦没有去看台下那些各形各色的面孔,也没有去看身边紧张的王大锤和赵小刀。她的目光穿越了三丈多的距离,稳稳地迎上了坐山雕兜帽阴影下的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瞳孔很小,像鹰隼的眼睛,里面只有残忍和嗜血,没有丝毫温度。可上官悦没有退缩,也没有躲闪——她知道,此刻一旦示弱,就彻底输了。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站了起来。
白色的狼皮大氅随着她的动作垂落下来,勾勒出她纤细却挺得笔直的脊背。她的动作不算快,甚至因为右臂的疼痛,显得有些僵硬,可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可那双眸子却亮得惊人,像是雪地里的寒星,闪烁着冰冷的光。
“雕爷,”她的声音清亮,没有丝毫颤抖,穿透了凝滞的空气,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规矩,就是规矩。”
她微微抬起左手,指向擂台上那张散落在木案上的生死状——麻纸已经被风吹得卷了边,上面的墨迹有些模糊,可“生死各安天命”几个字,依旧清晰可见。旁边的印泥盒翻倒了,红色的印泥洒在黄土上,像一滩凝固的血。
“您既然成了擂主,按我黑风寨立下的规矩,”她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坐山雕身上,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无比,像是在宣读一份不可更改的判决,“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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