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就要冲上去,却被赵小刀拦住了。
“别吵了!”赵小刀喝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王大锤和周虎都安静了下来,“现在吵有什么用?得听寨主的决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上首的上官悦身上。
聚义厅里,瞬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炭盆里的火苗“噼啪”作响,还有门外的北风“呜呜”地吹着,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灾祸哀悼。孙瘸子偷偷抹了抹眼泪,吴忠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周虎低着头,不再说话,王大锤喘着粗气,手里的铁棍依旧紧紧攥着。
上官悦始终没有说话。
她坐在那张巨大的虎皮椅上,椅子是石龙以前坐的,太大了,她坐上去,像是陷在了里面。虎皮的毛已经有些脱落,露出里面的皮板,边缘还沾着一些暗红色的污渍,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微微发凉,却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呼吸。
没有人知道,此刻她的脑海里,正经历着一场怎样激烈的风暴。
撤退?她不是没想过。可是,正如王大锤所说,这冰天雪地的,他们一百多号人,老的老,小的小,根本走不远。后山的小路虽然隐蔽,却崎岖难行,冬天积雪覆盖,很容易滑倒,一旦有人受伤,整个队伍都会被拖累。而且,离开了黑风寨,他们就没有了屏障,没有了粮食储备,遇上狼群或者其他山寨的人,只能任人宰割。撤退,就是慢性死亡。
死守?更是下策。坐山雕有一百多人,还有精良的武器和丰富的作战经验,而黑风寨的弟兄们,大多是农民、猎户、乞丐出身,没经过系统的训练,武器也大多是自己打造的粗糙刀矛,甚至还有人拿着木棍当武器。黑风寨的山门虽然据险而守,却不坚固,坐山雕只要用火烧、用刀砍,用不了多久就能攻破。到时候,寨里的人,恐怕真的会像周虎说的那样,死无全尸。
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必须智取。必须找到一个办法,能同时应对坐山雕和风九,甚至其他可能出现的敌对势力。一个能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消耗,而黑风寨能坐收渔翁之利的办法。
可是,办法在哪里?
她有什么东西,是坐山雕和风九这些土匪头子想要的?
钱粮?黑风寨的存粮,也就够一百五十人吃一个多月,财物更是少得可怜,除了石龙留下的几两银子,就只有一些从商队里抢来的破旧绸缎和瓷器。这些东西,坐山雕根本看不上眼——他盘踞秃鹫岭多年,抢过的商队比黑风寨多得多,手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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