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
她缓缓退回屋里,背靠着冰冷的土墙,一点点滑坐到地上。被反绑的手腕因为长时间的束缚,已经变得又红又肿,粗糙的麻绳磨得皮肤生疼,甚至已经有些破皮,渗出了细小的血珠。冰冷的绝望再次丝丝缕缕地渗入心脏,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想起了现代的家——宽敞明亮的客厅,爸爸做的红烧肉,弟弟玩游戏时的笑声;想起了穿越后住的窝棚,虽然简陋,却有义父母的关心,义母煮的红薯粥,义父偷偷给她留的烤土豆;想起了村里的村民,虽然贫穷,却大多善良,张婶给她的半块菜饼,李爷爷教她认的草药……
难道她就要这样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死在这群匪徒手里吗?
不!不能绝望!
上官悦猛地甩了甩头,将这股汹涌的无力感强行压下去。她用力咬了咬嘴唇,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必须活下去!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义父母,为了那些可能因为她而再次遭殃的村民!
石龙看中的,根本不是她的人,而是她“能召粮”的能力。如果她宁死不从,或者故意装作“仙术”失灵,这个暴戾的土匪头子在失望和愤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会再次带人下山,将怒火发泄到村民身上,甚至可能屠村泄愤!而首当其冲的,就是收留她、对她好的义父母!
这个后果,她承担不起。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反抗,而让无辜的人送命。
一个清晰而冰冷的决断,在她的心中迅速成形:假意顺从。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稳住石龙,让他相信自己“愿意”为他召粮,以此换取他不再骚扰村民、不伤害义父母的承诺。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也是代价最小的选择。
至于之后该怎么办……她不知道。或许能找到逃跑的机会,或许能再次联系上弟弟,或许……或许只能一直伪装下去,直到找到新的转机。但现在,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待那渺茫的、或许根本不存在的反击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只有篝火的光芒偶尔透过窗户纸的破洞,在屋里投下晃动的光斑。上官悦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精神稍微放松一些——长时间的紧绷,让她的大脑和身体都感到疲惫。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哗啦”的锁链响动声,紧接着,木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老妇人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她看起来六十多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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