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刘跑过来后一动不动,便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提着那半袋粗粮,肩膀上扛着个抢来的铜勺子,走路一摇一摆的,满脸的不耐烦。
可就在他走到刀疤刘身边,顺着刀疤刘的目光看向那堆粮食山的瞬间,他的动作也瞬间僵住了。手里的铜勺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半袋粗粮也从手里滑了出去,袋子摔破了,沙子和粮食撒了一地,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他的表情和刀疤刘如出一辙——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这是……粮食?”他声音发颤,像是在问刀疤刘,又像是在问自己,“哪来的?刚才……刚才这里不是还空着吗?”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原本在村里各个角落打砸抢掠的匪徒,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有的扛着抢来的粮食,有的拿着抢来的小物件,有的还拖着个哭哭啼啼的村民,可当他们看到那堆粮食山时,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的嚣张和蛮横瞬间被震惊取代。
有的匪徒手里的粮食袋掉在地上,粮食撒了一地也不管;有的匪徒松开了抓着村民的手,村民趁机跑开也没察觉;有的匪徒甚至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刀,刀身垂在身侧,晃来晃去。还有一个匪徒肩上扛着村西头老汉刘二贵家的小姑娘,姑娘今年才16岁,能看出来小姑娘长的水灵灵的,嘴角流出一条血丝,应该是被土匪徒子打的。此时,土匪徒子也看的发呆,把小姑娘甩在了地上,小姑娘连滚带爬的跑了。
原本喧嚣的村庄,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迅速安静下来。刚才还充斥着的叫骂声、哭喊声、打砸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还在打砸抢掠的匪徒,所有在哭泣哀求的村民,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样,牢牢锁在那堆突然出现的、与周围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散发着食物芬芳的“神迹”上。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剩下风吹过荒原的呜咽声——风卷着地上的尘土和稻草,吹过那堆粮食袋,发出“沙沙”的声响;还有所有人粗重而难以置信的喘息声——每个人都在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神……神粮……是神粮啊!”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死寂,带着激动的颤抖。
说话的是村里最老的张爷爷,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平时走路都需要拄着拐杖。刚才匪徒抢粮的时候,他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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