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王都北部吹来,裹挟着要塞都市萨尔瓦里西恩湖畔的水汽。湿润凉爽的湖风南下,又抬升至更高的地方。
于是,铅云遮蔽天光,雷声隐隐。
雷斯卡特耶久违下起了雨。
丝丝雨线落入王都,减缓了近日来那令人烦闷的高温,却也让空气变得潮湿而黏腻。雨声低沉,砸在窗框上,让那布满尘埃的老旧窗棂,被雨点滴润出其原本该有的颜色。
这实在是不适合外出的日子,琪丝菲尔心想。
她挥动手指,一小簇明亮的火焰在指尖跃动。她以自己的魔力,驱散了屋内的惹人不快的潮气。
臀下的木椅,仅以后半的椅腿接触地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前后晃悠着,却又在即将倾倒的临界点,略微回正,保持住了惊人的平衡。
琪丝菲尔颀长丰满的腿则搁在桌子上,相互交迭,软糯的腿肚与桌面紧密贴合。
不用出门,也不用会客,更毋须担心会被他者的目光所注视,她也就懒得穿鞋,更懒得套上袜子,任由十根圆润的足趾在空气中蜷起又放松。
老旧的木椅嘎吱作响,琪丝菲尔不用看就知道这存在时间可以和这间简陋囚室划等号的老东西,榫卯早已松散,内部布满裂痕……它寿命将尽。
嗯…如果大叔也坐上来,加上自己的重量,这张椅子想必会立刻散架吧。
雨水顺着窗沿流淌,淅沥声连绵不绝。
这几天,大叔似乎在忙于处理福利院的事…和自己联络的时候都少了好多。明明以前的大叔,还会在夜幕低垂,那些女孩们又还没找上他的时候,忙里偷闲,用映写魔镜和自己聊一聊。
因为他不怎么会找话题,所以多半时间都是她来主导。她会兴致勃勃,给他展示自己新尝试,更加大胆的妆容,又或者被魔物过激派驻地那边,热情得过分魔物们硬塞给她的指甲油还有各种物件…出乎意料的是,有一款是很可爱的粉色,她一直以为那些魔物的审美和她们老大是一条路的。
看着镜子对面大叔的僵硬与无奈,被元老院的傻逼们气到的琪丝菲尔就会轻松许多。
可现在几乎都变成了公事公办似的互换情报,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国王被起始之勇者兼开国之王监视,然后这位传说人物又圆满退场;福利院是某尊上位天使的阴谋,城内还有许许多多隐藏起来的从天界下凡的圣者。
……信息量太大了!听到的时候琪丝菲尔都特意确认了好几遍,才相信大叔不是突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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