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咳嗽稍缓,女人转向访客。她面上不施粉黛,那倦容也难以掩盖,“圣者阁下,请见谅,他的身体近来实在…”
国王轻轻按住妻子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
“圣者阁下…是何时抵达雷斯卡特耶的?恕我体衰,未能迎接。还得劳您…亲自前来。但此处有卫兵把守,您最好,不要在这里呆得太久…”
男人那双曾经执掌权柄的银白眼眸低垂着,既不敢直视来访者,也不敢看向窗外。王妃闻言,担忧地看了丈夫一眼,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默默握紧了他冰凉的手。
“我只是来确认一些事,不会呆得太久。”
弥拉德走上前,向着坐在床榻上的男人伸出手,掌心泛起温和的光芒。国王轻阖着眼,甚至没有抬头去看那足以令伤者顷刻痊愈的辉光,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感谢您的好意。但我的这具身体…并不只是因为病痛…就算是恢复之奇迹,也是没办法的…”
弥拉德收敛了光芒。正如国王所言,他的感知告诉他,这具躯壳内没有诅咒的痕迹,脏腑也并无大碍。有的只是一种弥漫在每个角落的枯竭……那是精神与心灵彻底燃尽后,反馈给肉体的死寂。
恢复之奇迹能够疗愈肉体的伤痕,但对于心死的患者,再多的这种祝福,也都毫无意义。
“您身上…散发着亲和的气场。有什么想问的…就请问吧,我知无不答。”
“我想询问国王陛下您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问题。”
“若是诺斯库里姆与其他的权贵与司祭皆数垮台…您是否还愿意继续治理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
国王枯瘦的手指在被面上微微蜷缩,
“治理…来都城的时候,您有见过下城区那些合都合不拢,满是空隙的窗吗?”
他并未等待弥拉德的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我曾经,想让每扇窗后都有一个欢笑的家庭。可如今…”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国王的话语刚落,一道炽白的光刃以极快的速度斩穿了房间的铁门,恐怖的高温瞬间将那厚重的铁块烧融,那光刃的轨迹精准无比,目标正是站在床前的弥拉德!
按照袭击者的本能与记忆,这压抑杀意与魔力,以近乎于无的威势刺出一击没有失手的可能。
然而这从未失手的刃刺却被目标的右臂硬生生挡住…流星般的剑光斩入房间的瞬间,位于目标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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