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权或可隐匿人口,其实际承担的税赋,可能远低于一个仅有十亩薄田、却要养活五口之家的破落小户!”
“因为小户按人头、按户要缴纳的庸、调一分不少!”
“更可怕的是‘隐户’!”
李易的笔尖狠狠戳在那些被大圈覆盖的小点区域,“皇爷爷,黔中道那王怀仁、岩坎之流,他们手下盘踞各处关隘、市集的爪牙,靠什么活?其中有多少是失去了土地的流民,被迫依附于他们,成为不入朝廷户籍的‘隐户’?”
“这些隐户,不再向朝廷缴纳任何赋税!他们的劳动所得,尽数被王怀仁这样的地方豪强、或者如张亮这般蓄养私兵的勋贵所盘剥吞没!”
“朝廷损失了税源,负担却转嫁到了那些仍在苦苦支撑、尚未破产的自耕农身上!”
“他们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些被恶霸勒索、家破人亡的商贩山民,很多就是这样一步步被逼入绝境,要么成为隐户依附豪强,要么沦为流民盗匪!”
“朝廷的赋税册上,他们的名字或许还在,但人已不在其位,税赋却仍要邻里分摊,或干脆成了死账、烂账!”
“长此以往,税基日益萎缩,朝廷财政日益窘迫,为了维持开支,只能对剩下的自耕农加征苛捐杂税,形成恶性循环!”
李世民脸色凝重,缓缓点头。
李易所言,与他批阅奏章时看到的“户口逃亡”、“赋税难征”的奏报完全吻合。
“那依大孙之见,该如何破此困局?”李世民沉声道,他知道孙儿必有后招。
李易沉吟道。
“孙儿以为,当推行‘摊丁入亩’之策!”
“摊丁入亩?”李世民咀嚼着这个新颖的词,若有所思。
“正是!”李易解释道,“所谓‘摊丁入亩’,便是废除按人头、按户征收的‘丁税’!”
“将原本按丁征收的所有税赋、徭役折银,全部摊入田亩之中!”
他走到图纸前,指着那些代表土地的大小圆圈:
“简单说,从此以后,谁拥有的土地多,谁就缴纳更多的税!”
“无论这土地是勋贵的、世家的、寺庙的,还是普通自耕农的!有田即有税,无田则无税!”
李易竖起手指。
“如此,兼并土地的成本将大大增加!”
“以往勋贵豪强兼并土地,不仅获得土地产出,还能隐匿人口逃避丁税。”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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