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在郁闷的时候,画面流转。
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处,歌舞升平。
丝竹管弦之声靡靡,舞姬身姿曼妙,水袖翻飞。案几上珍馐罗列,美酒飘香,一派宴饮升平之象。
一个身着崭新袍服的使者,大马金刀地坐在主宾席上,对眼前的歌舞佳肴只是略略扫过,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
“诸位将军......”使节饮尽杯中酒,声音洪亮,“长安已破,僖宗小儿仓皇如丧家之犬,奔窜巴蜀。我大齐皇帝陛下,承天应命,已于含元殿登基,改元‘金统’。”
他淡淡的扫视着席间面色各异的守城将领与文官。
“陛下仁德,念尔等亦是汉家儿郎,曾为那昏聩李唐效力,实属无奈。”
“今特遣本使,晓谕尔等,献城归顺,犹未为晚!将军若开城相迎,不仅阖城百姓免遭刀兵之祸,将军亦不失封侯之位,富贵荣华,唾手可得!”
丝竹声不知何时已停歇,舞姬们也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
厅堂内落针可闻,只有使节的话语在回荡,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众多守将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
李世民见状,眉头微微蹙起,心里嘀咕。
这是在谈判招降?
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了。
不过以往都是主动的一方,现在看到后世子孙的这般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画面再一转。
一间病榻内,一个中年男子面带病容。
【僖宗西逃途中,曾于凤翔泣血托付节度使郑畋:“凤翔,国之西门!社稷存续,尽系卿身!务阻贼西进!”郑畋临危受命,誓与城共存亡。然黄巢威势骇人,军心涣散,将领多欲降保命,监军亦暗通款曲。不久后黄巢的招降使节入城谈判,守军还专门设宴款待,郑畋回天乏术,愤懑病倒。】
李世民恍然。
此人便是郑畋了。
而此时,画面再转。
又回到了刚刚的宴会厅。
一众将士面对使者的话,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讪讪。
使者也不在意,反正在他眼里,这些人不过是做无谓的挣扎。
而此时宴会厅内,靡靡之音渐歇,舞姬敛裾退下,只留下杯盘狼藉和一片压抑的沉默。
黄巢使节志得意满,环视着席间大多已露怯意的唐军将领,冷冷一笑。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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