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离奇的情节,细想之下都能在现实的焦虑中找到影子——比如那个办公室电话铃响不停却无人的单元,简直是加班文化的另类写照。用‘怪谈’这层糖衣包裹对社会现象的洞察,才是它们引起广泛共鸣,而非沦为简单感官刺激的根本。”她看向后排几位导演,“足利、浅野,你们也该多看看年轻人的思路,类型片同样需要深度。”
野原广志点头:“松本导演一语中的。恐惧是社会压力、孤独焦虑的外显载体。找到那个能与都市人产生共情的‘痛点’,然后用符合类型规则、但又有创作者个人印记的方式表达出来,是‘都市怪谈’的核心创作逻辑。”
岩田正男坐在稍后,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内心既震撼又羞愧。
他曾经是那么自负于自己《鬼坊武士》在服化道、动作设计上的所谓“精致”,现在才明白在创作理念和洞察力上与野原广志的差距有多大。
他终于忍不住,放下矜持,恭敬地向前探身,像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问道:“野原部长,那关于单元的结尾设计呢?很多观众都说您的怪谈单元结局往往是开放式的,甚至是戛然而止的留白,却比明确给出一个解释更让人回味和恐惧。这其中的度如何把握?是刻意为之还是有规律可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野原广志身上。野原广志略一沉吟,清晰答道:“开放式结局是为了强调‘未知’本身就是最大的恐惧。当诡异发生,无论主角是否逃脱,他经历的那个‘打破规则’的世界已经存在,并可能在城市任何角落继续。与其给出一个‘怪物被消灭’或‘诅咒被解除’这种虚假的安全感,不如让异常感持续笼罩,提醒观众日常表象下的脆弱。这并非故弄玄虚,而是用结局的‘无解’来强化主题:我们生活的‘现代规则’本身就在某些力量面前不堪一击。留白不等于没有答案,答案藏在前面的暗示和观众的想象逻辑里。关键在于铺垫足够,逻辑自洽,让观众自己推导出的可能性比直接告知更可怕。”
这番话清晰透彻,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冷静洞察。
车厢内一时安静下来,几位导演都在咀嚼着这番话。
连高田俊英也微微点头,松本庆子眼中则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赞赏。
安室幸一第一个反应过来,忍不住拍了下大腿:“精辟!真是醍醐灌顶啊野原部长!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野口秀也也感叹:“原来如此!难怪那些单元能让人看完后几天都念念不忘,后劲儿十足!”
在专业而热切的讨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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