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程序’的评估算法陷入矛盾——这个文明到底是该被保留的‘火种’,还是该被清理的‘噪点’?”
“但这需要时间,”一位数学家摇头,“我们需要先理解‘清理程序’的评估算法,才能针对性地制造悖论。而时间,是我们最缺的资源。”
“还有代价,”伊森缓缓说道,“叶舟提到的‘代价’——‘成为网的一部分,永远’。这听起来不像是指技术代价。”
琳·陈沉默了。她调出历史数据库中所有关于“意识上传”、“文明集体意识”、“信息实体化”的文献。“如果我们要‘扭曲回声’,可能需要某种……将整个文明的意识状态与‘清理程序’的探测网络深度绑定的操作。不是对抗,而是渗透、模仿、伪装成它的一部分。而一旦开始,可能就无法回头——我们或许能偏过清理,但我们也可能永远失去作为独立文明的身份,变成‘网’上一个畸变的节点。”
这个可能性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讨论持续了六个小时。每一个方案都被提出、剖析、推翻或保留。最终,委员会达成了三个方向的并行研究:
第一组,由海伦娜领衔,继续深化“共振模型”,尝试计算出地球文明当前在宇宙“鼓膜”上的振动特征,并寻找理论上的“静默频率”。
第二组,由陈博士和琳·陈合作,研究“悖论信号”的构建方法,并开始设计实验性的信息包——准备在找到合适时机时,向深空发射。
第三组,也是最隐秘的一组,由伊森直接领导,开始研究“意识与探测网络深度绑定”的可能性及代价。这项工作被列为最高机密,所有参与者都需要经过七层心理筛选和精神加固。
“我们是在黑暗中编织救生索,”伊森在会议结束时说,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我们不知道绳索该多长,该用什么材料,甚至不知道悬崖下是深渊还是浅滩。但我们唯一知道的,是什么都不做的结局。”
“所以,继续编织。”
图书馆深处,第七隔离区,代号“方舟核心”。
这里的安保级别甚至超过了存放最危险禁忌知识的“静默档案库”。进入需要经过三道生物识别、五重意识验证,以及一次彻底的记忆临时屏蔽——离开时才会恢复关于内部具体细节的记忆,只保留必要的操作知识。
奥拉夫·斯特兰奇站在主控台上,俯视着下方的建造区。
这里不像传统的船坞,反而更像某种生物的孵化场。六艘“火种飞船”的骨架已经成型,它们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