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同耳语,“否则…我们的体力…撑不过…两天…”
艾莉丝没有回应,她只是将怀中那把造型流畅、此刻却冰冷如死亡本身的脉冲手枪握得更紧,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风雪咆哮掩盖下任何一丝不和谐的异响——无论是自然的冰裂,还是可能存在的、追兵的脚步声。她深知,那场规模巨大的雪崩或许暂时阻挡了身后的敌人,但以“守望者”的资源和决心,追捕绝不会停止。而眼前这片看似纯净无暇、圣洁美丽的雪原,本身就是一个沉默而高效的杀手,正在用寒冷、缺氧和孤独,一点点地消磨他们的意志和生命。
第二天,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滑向了更深的恶劣。特蕾莎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发起了高烧。她的额头滚烫,脸颊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呼吸急促而灼热,意识在清醒与模糊之间剧烈摇摆。当她清醒时,眼神涣散,无法聚焦;当她陷入昏沉时,则会发出意义不明的呓语,时而用拉丁文祈祷,时而用意大利语低声诉说着警告。艾莉丝手臂的伤口,在持续的低温和缺乏有效药物治疗的情况下,边缘开始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紫色,出现了轻微冻伤的迹象,这让她本就僵硬的动作变得更加笨拙和困难。而叶舟,依靠意志力强撑的体力也终于接近了极限,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感觉双腿如同灌满了冰冷的铅块,沉重得需要调动全身的力气才能抬起,肺部的灼痛感几乎成为了呼吸本身的一部分。
中午时分,就在绝望如同周围的寒气般即将把他们彻底冻结时,走在前方探路的艾莉丝突然猛地停下脚步,举起未受伤的右手,做出了一个清晰的、代表“停止并警戒”的手势。
“有痕迹!”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虚弱而有些沙哑。
叶舟和半搀扶着特蕾莎的他,立刻屏住呼吸,顺着艾莉丝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一片相对平坦的雪坡上,隐约可见一串几乎被新雪覆盖、但依稀能辨认出的模糊足迹,足迹旁,还有几堆被风雪掩盖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点黑色灰烬和未完全燃烧殆尽的干牛粪的篝火余烬。
艾莉丝蹲下身,不顾寒冷,用手套小心地拨开表层的浮雪,仔细检查着痕迹的细节。“足迹很杂乱,不止一个人…还有牲畜的蹄印,像是牦牛。篝火熄灭的时间…灰烬完全冰冷,但被风吹散的程度…不会超过一周!”她抬起头,眼中终于燃起了一丝久违的、如同星火般的希望光芒。这些人类活动的痕迹,清晰地指向了东南方向。
这微小却至关重要的发现,如同在无边黑暗中突然看到的一丝萤火,虽然微弱,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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