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多吉的建议,采用更为谨慎、近乎“聆听”式的探测方法。他们返回建立在数公里外、相对平坦谷地中的临时基地,开始清点所有被动传感器。这些设备不同于主动发射能量波的扫描仪,它们只接收——记录地磁、次声、重力微扰、环境辐射等数据,如同放置在地球皮肤上的听诊器。
即使是这种方法,也多吉的指导下进行。老人带着他们在山谷中行走,指出哪些地方是“能量的通道”,哪些是“沉睡的节点”,哪些地方则不宜打扰。他依据的并非现代地质学,而是世代相传的古老智慧,关于土地“龙脉”与“气息”流动的模式。瓦西里娃最初对此将信将疑,但当她发现多吉指出的“通道”位置,往往与后来被动传感器记录到最显著能量微扰的区域高度吻合时,她沉默了,开始以一种全新的角度看待这片土地。
“看这里,”几天后,在由帐篷搭建的临时指挥中心里,艾莉丝指着拼接屏上第一批传回的数据说,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地下结构…这完全不符合任何已知的地质模型。沉积岩、火成岩的层序混乱,密度分布异常…看这些反射界面的排列方式,几乎像是…某种人工的、有目的的几何构造。”
马克西姆加入分析,调出了能量读数图谱:“而且这里的能量背景辐射模式…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谐波结构。它不像任何已知的放射性衰变图谱,也不像典型的电磁辐射。它更复杂,更…有序。像是一种编码过的信息,或者说,一种‘签名’。”
接下来的几天里,团队在多吉和当地藏民的帮助下,在整个山谷 strategically 放置了数十个各种类型的被动传感器,形成了一个精密的监测网络。藏民们虽然言语不通,但通过多吉的翻译和他们的眼神,叶舟能感受到他们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科技的本能警惕,也有对圣地被细致探查的不安,但更深层的,是一种希望,希望这些“外面来的人”能真正理解并尊重这片土地的神圣。
随着数据不断传回、叠加、分析,一个惊人的地下画面开始逐渐浮出水面。它不再是模糊的轮廓,而是越来越清晰的、颠覆认知的结构。
第三天晚上,叶舟独自在作为他卧室兼办公室的小帐篷里,就着便携阅读灯的冷光,研究最新整合出的地下重力异常图。长时间的精力集中和与网络若即若离的连接感让他有些疲惫。就在他试图揉捏酸胀的眉心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毫无征兆地袭来。这不是生理上的缺氧,而是一种感知的突然切换。手中的平板电脑从指间滑落,他仿佛被抛入了一个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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