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连接建立得异常迅速和清晰。
影像如洪流般涌来:巍峨的雪山,刺破苍穹;古老寺院的鎏金屋顶在阳光下闪耀;无数的经筒在信徒手中缓缓旋转,诵经声低沉而宏大,汇聚成一种强大的念力场;最后,影像聚焦于群山深处一个巨大的、旋转的能量漩涡——其规模和精神强度,远超他们在吉萨见过的光柱,甚至比南极的“起源点”更加磅礴和…核心。它不再是一个简单的节点,更像是一切能量流汇聚和发源的“心脏”。
叶舟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仿佛还倒映着那雪山的圣洁光芒。“它就在那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敬畏,“网络的另一个关键节点,也许是…最核心的一个。我能感觉到它的召唤,像是一种…回家的牵引。”
漫长的越洋飞行后,飞机开始下降。喜马拉雅山脉的壮丽景色在舷窗外展开,白雪覆盖的峰峦如同大地的脊梁,连绵不绝,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庄严与美丽。飞机降落在拉萨贡嘎国际机场,舱门打开瞬间,稀薄而清冷的空气涌入,伴随着强烈的高原阳光。
几乎立刻,生理上的不适感袭来——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速,轻微的头痛开始敲打太阳穴。这是典型的高原反应。
“海拔3650米,”安娜查看着手腕上的环境监测仪读数,“氧气含量只有海平面的65%左右。建议大家所有行动放缓百分之五十,至少需要24到48小时来初步适应。”
然而,对于叶舟和他的团队来说,不适感远不止于此。除了生理上的挑战,一种更深层的、精神上的压迫感如影随形。这里的空气似乎不仅仅是稀薄,更充满了某种沉重、古老而极其强大的能量。仿佛每一座雪山都是一个沉默的巨人,每一块石头都承载着千年的记忆,整个西藏高原就是一个活着的、呼吸着的、注视着他们的巨大生命体。这种无处不在的“存在感”,让来自南极的震撼都显得有些“年轻”了。
他们下榻在拉萨老城区一家颇具特色的藏式酒店。酒店由传统的石木结构建成,色彩鲜艳的帷幔,墙壁上装饰着精美的唐卡绘画——这些复杂的宗教艺术品描绘着曼荼罗、护法神和佛教宇宙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酥油茶和藏香的味道。
酒店老板是一位年长的藏族老人,名叫多吉(Dorje),在藏语中意为“金刚”。他的脸庞刻满了岁月的沟壑,皮肤是长期暴露在高原阳光下特有的古铜色,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澈、深邃,仿佛能直接看透人的灵魂。
他手捧着洁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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