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河是谁?那是在零下五十度的严冬,敢赤膊跳进冰窟窿里跟巨兽搏杀的狠人。
他的身体壮得像一头熊,扎在地上纹丝不动,虞子睿一个行政干部,憋得脸都红了,愣是没能撼动分毫。
场面一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尴尬。
苏明瑾扫了一眼急得满头大汗的虞子睿,又看了看死活不肯起来的金河,轻轻叹了口气。
在众人注视下,她做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举动。
她解开行政夹克的扣子,将厚实的羽绒服跟胸前那枚代表着自己身份的徽章,一并递给了身旁目瞪口呆的助理。
然后,她整理了一下内衬的衣领,同样双膝弯曲,动作干脆利落地跪在了金河的面前。
两人膝盖对着膝盖,视线在同一水平线上交汇。
这一下,不光是金河,连周围所有人都彻底懵了。
金河抬起头,看着眼前同样跪着,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无奈笑意的苏明瑾,整个人都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这和那些魔法器具里演的不一样啊!
他从翻译官那里得知,这种跪拜礼,是神使大人的古代文明中表达最高敬意与彻底归顺的仪式。
他曾对此嗤之以鼻,视之为懦夫与奴仆的行径。
可是在这里,部落的族人吃上了从未有过的热饭,穿上了足以抵御风雪的暖衣,以往生病后要被处理的孩子们,被神药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当他用积分兑换到第一套温暖明亮的集成房屋,看着自己的妻儿在屋里露出安稳的笑容时,这位杀伐果断的族长,决定彻底放下所有骄傲,尝试融入这些天神使者,甘愿当牛做马。
他认为,这一跪,是递上自己的投名状。
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接受,反而用同样的方式回应了自己!
“金河族长,请起来。”苏明瑾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我们那里,膝盖是用来跪天、跪地、跪父母的,没有跪领导的说法。你这一跪,我回去得写一万字的检讨,罪名是「搞个人崇拜」,要受罚的。”
她的话半真半假,语气里还带着点自嘲的调侃。
金河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看到对方的眼睛清澈明亮,没有丝毫的轻蔑与戏谑,只有平等与真诚。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从心底涌起,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不安与算计。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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