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花点,微弱,却真实不虚。
这是什么?幻觉吗?
就在他意识浑噩之际,外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进来。
“医生,是这样操作吗?”
“对,开启设备后就可以等待你丈夫意识苏醒了。”
“这是信号连接成功了?我老公醒啦?”
“咦,还真是!”
木富国的意识在飞速清晰,他听出了那是妻子的声音。
他想坐起来,却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人塞进滚筒洗衣机里甩了七八十圈。
这感觉他太熟悉了。
几年前,新兵排雷,为掩护对方,自己趴在对方身上,被炸了后,他从手术台上醒来时,就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但,这一次不一样。
他发现了更多的异常!
视野里的雪花点正在聚合、演变,渐渐从无序的斑驳,变成了一块块模糊的色块。
他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起来,虚弱地转动着头颅,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老木,老木?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妻子的声音带着关心。
“不……不是……”木富国的声带像是生了锈的零件,发出嘶哑的摩擦声,“我……我看见了!”
他含混不清地重复着,情绪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
“别激动,先别激动!”医生的声音冷静地在他耳边响起,“放松,深呼吸!绝对不能让眼部创口受到压力!”
木富国听到这话,动作猛地一僵。他挥舞着被截去手掌的双臂,像个无助的孩子,企图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我看到了!我看到颜色了!医生,是手术成功了吗?这么快吗?”
他语无伦次,麻药的残余效果让他肢体极不协调。
医生连忙上前,稳稳抓住他的胳膊:“木富国同志,冷静!保持情绪稳定!千万别流泪,泪液的盐分会影响神经接口的愈合!”
实际上医生早在之前就进行了一些特殊的介入导流小手术,即便木富国情绪激动的流泪,泪腺也不会干扰手术创伤。
“好,好!”木富国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心情。
他转动着脑袋,看着那片如同隔着一层厚厚水雾的景色,嘿嘿地笑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木富国同志,现在感觉怎么样?”
“嘿嘿,看到了,虽然还很模糊,雾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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