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好鹿皮少说也值二三十块。
一头公狍子卖上天价,也就八十顶天了。
可这头公梅花鹿……至少值三百!
更别说梅花鹿肉滋补,膘也厚实,油脂香气比那干柴的狍子肉强了不知多少倍。
那母鹿虽然个头小点,也绝对值钱!
两头鹿极其警觉,长长的脖颈时不时抬起,警惕地转动耳朵扫视四周,任何一丝异动都可能让它们瞬间逃遁。
还好他们处于下风口,视野又开阔,这才没被发现。
陈冬河缩回头,声音压得像蚊子叫,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们两个,给我藏死了!树后面趴稳,一动也不准动!这两头鹿,我要定了!”
说完,他猫下腰,像一片融进雪地的阴影,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匍匐前进,积雪在他身下发出极轻微的沙沙声。
刘二强和刘三强惊愕得下巴都快掉到雪地里。
他们眼睁睁看着陈冬河整个人扑进厚厚的积雪中,像一条灵活的雪蛇,只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蠕动痕迹向前延伸,竟连个人影都看不清了。
陈冬河是利用积雪掩盖身上的气味,以免被鹿灵敏的鼻子嗅到。
老林子里的梅花鹿精得很,猎人罕有得手。
一是因为这玩意天生警惕。
二来就是因为它们浑身是宝,是猎人眼中的金疙瘩,久而久之都尽可能远离村庄,跑得远远的。
三百多米的距离,陈冬河愣是潜伏爬行了将近半个钟头。
雪地里刺骨的寒意不断侵蚀着身体,裸露在外的皮肤像针扎一样疼。
他只能咬牙硬挺,手脚都冻得有些麻木。
那两头鹿始终在方圆十几步的区域内移动觅食,每隔几秒钟必有一次抬头瞭望,竖起的耳朵警惕地捕捉着风声。
陈冬河爬到距离那两头鹿约莫八十米的地方,就再也不敢动了。
这个角度有风旋,再靠近,气味和细微的动静都可能暴露。
要是惊跑了这到嘴边的宝贝,他得把肠子悔青。
他悄悄从掩体后抽出水连珠,动作轻柔得如同抚摸羽毛,生怕金属摩擦发出声响。
枪托稳稳抵在肩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
手指冻得发木,放在嘴边用力哈了几口热气,才勉强恢复一点知觉。
在他身后,树后的两兄弟紧张得手心冒汗,眼珠子死死盯着那片雪坡,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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