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瓦罐都忘了。
陈冬河站在清冷的院子里,看着空了的铁锅和装着肉的瓦罐,又看看李雪消失的屋门,无奈地摇摇头。
他把瓦罐里的肉倒回锅里,端着锅进了李雪家那间小小的厨房,找到灶台,熟练地点燃了灶膛里的柴火。
锅里的肉和土豆重新咕嘟起来,浓郁的香气迅速弥漫开,霸道地钻向里屋。
他就不信,这香味勾不起那馋嘴又害羞的丫头。
里屋炕上,李雪把滚烫的脸埋在枕头里,心还在怦怦乱跳。
躺在旁边的刘玉芬翻了个身,面朝着女儿,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极低:
“雪儿,娘看出来了。你要是真……真稀罕冬河那孩子,娘……不拦你。”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艰涩。
“可,可你得等。等他真把那三百块的窟窿填上,把债平了再说。娘不想你走娘的老路,等个男人,等……等得没了指望。”
“他要是真被送进去了,谁知道要蹲多久?那种苦……能毁人一辈子啊……”
李雪脸上的红潮慢慢褪去,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妈,别提那个人!他早就把我们娘俩忘了!我都十九了,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她声音发紧:“他当初走的时候明明保证过……”
“别说了!”刘玉芬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又迅速软化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坚持,“娘……信他。”
李雪猛地吸了下鼻子,没再说话,一股说不清的委屈和烦躁涌上来。
她掀开被子跳下炕,气呼呼地冲出了里屋门。
陈冬河刚把热好的肉盛进瓦罐,一转身就看到李雪站在厨房门口,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睛还有点红,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现在……手头到底有多少钱?”李雪开门见山,声音硬邦邦的。
“钱?”陈冬河一时没反应过来。
“废话!”李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三天!就剩两天了!”
“三百块拿不出来,你就得去蹲笆篱子!你跟我说句实话,还差多少?”
她上前一步,眼神紧紧盯着他,咬牙说道:
“明天……明天我就去找我几个舅舅!砸锅卖铁也把这钱给你凑上!”
“以后你再慢慢还他们!我……我把这陈脸豁出去了!以后……以后你得管我和我娘!”
说到最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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