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同寝了,你不着急?”
展鹏飞回音:“清远兄弟既说常经历这般场合,何必紧张?”
王清远语塞,怕被看轻,又恐身份败露,心下乱成一团,只得硬着头皮等曲终。
曲终人散时,丫鬟提灯引路,王清远随她穿过几重珠帘,步入内室。
室内不似外堂奢华,却处处雅致。
窗前一张花梨木书案,搁着未写完的信笺,墨香淡淡。
左侧月洞门悬着藕色纱帐,内里可见一张雕花卧榻,锦被绣枕皆是素雅颜色。右侧多宝格里摆着些瓷器古玩,最显眼的是一架焦尾琴,琴边香炉青烟袅袅。
暗香已卸了面纱,坐在桌边沏茶。
她约莫十八九岁,眉眼如画,气质清冷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见王清远进来,她起身微微一福:“王公子请坐。”
王清远拱手还礼,刻意压低嗓音:“多谢姑娘厚爱。”
两人对坐,暗香递来一杯茶:“公子那两句诗,气象峥嵘,非寻常文人可作。”
王清远心下一紧,面上镇定道:“是在下多年前听一位游方诗人吟过,记在心里罢了。让姑娘见笑。”
暗香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却含笑点头:“公子过谦。”她顿了顿,似随意问道,“听口音,公子虽不是栖凤郡人士,但也是带着柳川之音?年纪轻轻如此才华,想来也是官家子弟?”
“官家不敢高攀,家中乃是不入流的商人,家父做些绸缎生意,常往来南北。”王清远谨慎应答,暗自观察对方。她注意到暗香手指纤长,指腹和掌中却有茧。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她一个风月花魁,何来如此?
暗香亦在打量王清远。这位“公子”肌肤细腻得过分,喉间无结,举止间偶尔流露出女儿态的拘谨。更让她起疑的是那两句诗。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三年前听刘文渊先生吟过的!刘先生是王府首席谋士,亦是暗中栽培她的人,也是她痴心仰慕之人。据说这诗从未外传,此人竟说是从游方诗人所得?
莫非……他与王府或者刘先生有关?
暗香心头一跳,不敢再深探,怕暴露自己暗线的身份。
她笑着又劝了几杯酒,王清远本就心虚,借机装出醉态,揉着额角道:“在下……不胜酒力,让姑娘见笑了。”
说罢竟摇摇晃晃起身,径直走到榻边,和衣躺倒,不多时便传来均匀呼吸声。
暗香一愣,她原本还备了后手,一壶“千夜醉”,打算若对方难缠便灌醉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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