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竟有些发酸,心中想念青原部落的阿爸额吉们,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苍狼堡是否真的改过自新了?
一曲终了,余音仍在梁间回荡,经久不散。
厅堂内一时静得只剩众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片刻后,才有人轻轻拍案,继而掌声如潮水般涌起,却仍不敢太过喧嚣,似怕惊扰了这一室余韵。
早有侍女托着银盘,沿着案几间缓步徐行。
盘中空无一物,显是等待众客“添彩”。
诸多客人纷纷将早已备好的银票、金叶、甚至玉佩、绣帕、诗笺轻放其上。有人轻声说着几句赞语,有人只是肃然起身一揖。
不多时,盘中已是琳琅满目。
缓过神的展鹏飞不自觉地怀中掏出银两放了上去,王清远见此面露愠色,低声说着:“还以为展大哥是个淳朴之人,没想到也是为美色买单之人!”
展鹏飞连忙解释:“清远,不,远清兄弟你误会了,只是这琴音让我想起一些往事。所以……对了,为什么不说我们真名给那个陈兄?”
王清远听到他这个解释虽然表面不信,但心里还是开心的,故作严肃说:“”闯荡江湖自然不能暴露真名,尤其从这万花丛中飘过,岂能让片叶沾身!”
此时,纱幕之后,传来一声清亮却不带多余情绪的女子嗓音:“谢诸位雅赏。”
四字出口,宛如碎玉轻投清泉,虽清冷,却不咄咄逼人。
随即,便再无多余言语。
“暗香姑娘一向如此。”
陈子安突然靠近低声笑道,话语中带着几分惋惜,又隐隐有一丝敬意:“惜字如金,也极少与人深交。越是这般,慕名而来者反而越多。世人多好奇,越得不到,越要追逐。”
他端起酒杯,轻啜一口,似是想到些什么,放下酒杯后,忽又话锋一转,道:“二位既来韵音宫,不知可曾听说过这凤栖郡乃至四方风月场所中的种种‘门第高低’?”
王清远笑道:“愿闻其详。”
陈子安稍稍整了整衣襟,像是在讲一篇课堂之外的“世情课”,语气仍是温和,却清晰可辨:
“这风月之地,与朝堂一般,亦有品级分别。”
“最上头的一阶,称作‘司’。”
他说到此处,目光略向上抬了抬:“如京都之教坊司,虽名为乐籍,实则多收纳罪臣之后、宗室旁支或犯事家眷。这些女子多半自小受过良好教养,才艺出众,所接待者非王公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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