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呢,原来是图图小娘子大驾光临啊!快,进来陪我说话解解闷儿。”
张图图顺着她的力道走进来,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在谢秋芝眼前晃了晃:
“喏,我是来当信使的——这是咱们的沈大人专门送给某人的‘情书’哦!”
她特意拉长了语调,眼神里满是揶揄。
谢秋芝一把将信拿过来,嘴上却不饶人:
“哼,你还笑话我?你这个准新娘,天天和准新郎在一处上班,淮月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甜得都快齁死人了。
淮月楼的算盘珠子都快被你俩弹出《凤求凰》了吧,怎么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哎呀,好芝芝,求你嘴下留情!现在整个淮月楼的人都打趣我,见我就喊‘准新娘’,我都不敢和白衡同时出现了……唉,说正经的。”
她话锋一转,关心道:“芝芝,我瞧这沈大人三五日一封信,勤快得很。
可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回信好像变少了呀?”
扯到这个话题,谢秋芝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叹了口气,拉着张图图在池边的石凳上坐下。
“图图,不是我不想回。”
她摩挲着手中未开封的信,语气带着几分认真。
“你也知道,北境到咱们这儿,山高路远。
信使往来一趟,快马加鞭也要耗费不少时日和脚力。
我们俩这频繁通信,于人力、物力都是不小的消耗。
而且,他在边关,身负重任,频繁的私信万一泄露了些什么,那更是大事。
再者……
这信一来一回,路上耗费的时间太长,往往他写这封信时的心情境遇,等我收到再回信时,早已时过境迁,你能懂那种感觉吗?
信里的‘今日春雨’早已放晴,‘昨日烦恼’也早已消散。
这般错位的倾诉和时差,两人总感觉说不到一处去。
况且呀,真要天天写,哪有那么多新鲜事?
我今天吃了萝卜炖肉、明天洗了被单,后天作了几张画,这些琐碎小事也值得千里传信么?
他看完不嫌啰嗦,我自己都嫌唠叨,久而久之,便写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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