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自己能进入那些普通人不被允许进入的山林里。
沿着长城,关意在燕山上行走了三天三夜,身体机能自然保持着最低的消耗,不需要食物与水。
“守、连、韧……”
一段演武之后,将所领悟之物全部掌握,他告别长城,回城区大吃了一顿,又订机票去了山西。
在壶口瀑布旁,听黄河那与五脏六腑共鸣的雷霆咆哮之音。
接着他西行进入大漠,坐在沙丘之巅,看日升日落,星河流转。
他南下钻入西南密林,他泛舟漓江感受烟雨朦胧,他在东北的雪原上跋涉,在内蒙草原策马奔腾。
一路行来,风餐露宿,沐雨栉风,直到一年多以后,又是一年初春,他才又回到了首都。
郭海皇在机场外接他,见面之后,不由分说地向关意打来一拳。
能碎山石的一击砸在关意的胸口,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分化和荡开,关意甚至没有后退,那股力量便被自然地分化到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最终导入到脚下的地面。
“哈哈哈……”
郭海皇大笑几声,摇头离开,甚至不肯让司机载关意一程。
关意无奈一笑,也不找车,就这样用脚步丈量着都市。走路速度看似寻常,却在两小时中跨越了几十公里,回到了师父家。
此时闻云深已年近八十,愈发苍老,但身体还算硬朗,见关意回来也不问关意最近进境,只是关切道:“晒黑了,也瘦了点。这几年辛苦了,休息休息吧,也帮帮你的师兄师姐们,他们的学生到了最不听话的年龄,很不好带。”
“好嘞,师父。”
关意在师父家住了下来。
每天教教下一代学徒,没事的时候在那棵伴随他练武十几年的老桃花树下,一坐就是半天。
又是一年深秋。
桃花树上最为倔强的几片花瓣落在关意的膝头,关意的体内正在进行一场惊天动地的衍化!
往昔习武所得,对战所得。近两年见识的河流山川,人生百态。
他们化作星星之火,燎成了一片,烧尽了所有芜杂的意念。
形意的三体式在崩塌,又于崩散的尘埃里重组,龙、虎、猴……十二形的真意不再拘泥于具体的形态,化作最本源的劲力流转。
太极的圆转,八极的崩撼,乃至异域格斗术的狠辣直接,此刻都失了边界,被这洪流裹挟着,冲撞着,最终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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